武氏子弟历史上祸害极多,武承嗣,武三思等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而这一次到合宫县的武攸敏,名气比不上前面几人,可是一肚子坏水却是一点不逊色。
纨绔膏粱子弟好色是人之常情,武攸敏不仅好色,而且癖好独特,喜欢女,在洛州一带,他的恶名很盛,百姓怨恨,奈何武氏太强,大家对他无可奈何,让他愈发无法无天。
魏生明和武攸敏其实并不算太熟悉,但是他抓住了武攸敏的嗜好,用色诱之,武攸敏果然来了合宫县,而且初来乍到,便在合宫县惹出了轩然大波。
合宫县县吏强二郎的媳妇儿被人强抢,强二郎带兄弟找上门去论理,不仅没有讨回公道,自己反而身陷囹圄,这事儿在合宫县传开,百姓能不人心浮动?
合宫县衙里面,此时也是一片大乱,朱恩拽着王瞎子,两人一起到了岳峰的住处,到了地方王瞎子便哭:
“岳首领,强哥的性子您知道,我苦劝不住,他听闻嫂子被人抢去了整个人都疯了,抄起家伙就往绣春坊去了,这不是白白去送死么?
那姓武的是什么身份?我等普通小吏怎么惹得起?眼下落到这一步境地,强哥几人固然完了,恐怕连首领我们一起也要受牵连,局面危矣!”
岳峰阴沉着脸,一大早他已经听到了报告,知道了昨天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盯着王瞎子,眼睛落在朱恩身上道:“朱恩,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朱恩阴着脸道:“岳大哥,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暂时忍耐,他日再缓缓图之是上策!”
岳峰“咣当”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道:“狗屁,媳妇被人抢了还能忍气吞声,这等活着和畜生何异?按照你们的意思,强子现在陷入了囹圄,我们就不管不顾了,不仅要和他划清界限,甚至还要为自己想后路,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朱恩满脸通红低下了头,王瞎子嘴唇掀动欲言又止,岳峰瞅着两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压抑。
按照岳峰的世界观,自己的妻女被辱,如同父母被杀,豁出命去也要报仇,这不存在有任何的争议。可是在大唐人的思想里面,媳妇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女人丢了能保住命才是首要。对方是权贵万万不能得罪,因为那可是要送命的,大唐的等级森严,武氏治下的残酷凶险更是甚于其他的权贵,和武氏作对是自寻死路。
“今日是强子被欺,明日保不准你们也遇到这等事,我姓岳的可能也会遭遇这等事,难不成我们都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苟活么?”岳峰冷冷的道,语气变得悲凉:
“倘若真是如是,人和家畜便真无异议!”
朱恩豁然抬头看着岳峰道:“岳大哥,您说怎么办?我朱恩也不是舍不得这条命,只要能救得了强子,就算舍一条命也无妨,可是……就怕搭上了命也无济于事……”
岳峰阴着脸道:“王瞎子,你去县衙门口击鼓喊冤,先把事情捅大再说!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