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不证明,缚严对于自身力量的把握,实在是达到了一个极为清晰的地步。
然而当两股力量消融,其目光朝着燕初天所在望去时,原本满目的冷笑,就变成了空前的难看。
因为对方,不仅没有因自身对力量的精确把握而震动,也没有伺机攻击自己,而是头也不回地,直接朝着那准七品晶髓抓去。
缚严不是傻子,他自然很快就能想到,燕初天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可就是想到了,才越发让他难以接受。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根本就没有与他争斗的意思。而这么看起来,自己之前那么多的想法,岂不都是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在愚蠢地幻想?
“该死!”
盛怒而喝,旋即缚严哪里还会犹豫分毫,当即驾驭灵力而起,手中狂暴之力仿若波涛一般席卷而出,直奔燕初天笼罩而落。
只不过已是占得先机的燕初天,又怎么还会被其轻易击中。感知着身后的惊人波动,他极为淡定地伸手一探,将那鲜红晶髓抓入囊中。
紧接着便施展玄影,身形仿若鬼魅一般,从原本消失而去,自是躲过了那笼罩而来的力量。
所以缚严盛怒的攻击,至多也就是只能,将那地面破坏得狼藉不堪而已。
那动静不小的轰鸣响起时,燕初天的身形便是渐渐在那矮坡之上浮现,随之他望向下方,那正满脸难看与怒色交织的缚严,毫不掩饰自身的嘲讽讥笑道,“呵呵…下次若是想抢东西,还是先动点脑子的好。”
话音落下,他也不管缚严反应如何,右脚一踏下,身形已然朝着后方疾驰而去。那里,正是他们云天一脉,两支队伍弟子汇聚的山谷。
那里决不允许争斗,毕竟可是有不少弟子,都是在恢复乃至修炼。
因而就算给缚严十个胆子,也绝不敢追杀过去。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又是再想到对方离去前,那如同嘲讽傻子般的讥讽之语。他的内心,又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
满腔怒火,就仿若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
不过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缚严死死咬着牙关,不曾追杀而去,只是不断一掌一掌将那地面拍出密密麻麻的裂痕,用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与此同时,燕初天可已是掠回,那诸多弟子盘坐的山谷之中。
始一掠回,他便极为熟稔地,朝着舞寒衣为其预留的位置降临。
舞寒衣本就人气极高,就更别说如今已是踏入了天府境六层,修为更是在诸多弟子中,都是位列上层,所以对此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况且他们能说的,至多也就是对燕初天的嫉妒罢了。
毕竟任谁看到,舞寒衣竟是对一个男子如此之照顾,都是难免心生一丝嫉妒之意。
感知到燕初天的气息,舞寒衣缓缓睁开了美眸,而察觉到前者的情绪似是格外高涨之时,她禁不住红唇轻启道,“怎么,难道找到了七品晶髓,让你这么高兴?”
闻言燕初天只是笑而不语,而见其这副模样,本是淡笑的舞寒衣不禁美眸瞪大,再度语道,“真的找到了七品晶髓?”
也难怪舞寒衣如此反应,就算是她,可也还没有得到过,真正的七品晶髓。
舞寒衣言语至此,燕初天倒也是不再隐瞒,当即便是用灵力遮掩着气息,将那准七品晶髓取出。
看上一眼后,虽说看出这晶髓并非是真正的七品,但准七品级别也足以令舞寒衣震动。
随即她更是想到,以燕初天如今的状态,恐怕是要以这准七品晶髓,冲击天府境五层境界了吧?
想到这一点,她心中虽是为燕初天欣喜,但嘴上不忘故作不满轻哼道,“想不到才强过你这么点时间,这么快就又要被你赶上了。”
“想来你破入天府境五层,怕是就连天府境六层修者,也无需忌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