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容离正在树下的凉椅上看书,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不咸不淡的来了句,“花儿回来了?”
夏侯襄:“……”
他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称号?
还有,着空气中那一丝酸酸地味道,是怎么回事?
很自然的坐在容离身边,夏侯襄伸手将她手里的书合上,揽过容离开口道,“今日,南楚公主来了?”
“是啊,”容离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人家看你这朵花开的好看,想采蜜来着,结果让我拿着棍子赶跑了,劳烦您以后啊,别长在我们家花园了,挪挪地儿吧,不然这夏天都到了,到时候少不了什么蜂儿啊蝶儿啊的,我可赶不过来。”
夏侯襄知道她生气,却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的比喻,当下有些忍俊不禁。
听听这话里的怨气,当真不小呢。
“昨日宫宴上我已经将话说清楚了,谁知她还是不死心,今日她有没有伤到你?”夏侯襄上下看了看她,生怕她受伤。
容离轻拍了他一下,“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她能伤到我吗?”
接着气呼呼的道,“这事儿一会儿再说,你先给我解释解释皖月公主怎么回事,人家姑娘干嘛大老远跑过来要嫁你,我可不知道你们‘相识已久’呢。”
说罢,瞪着大眼睛直瞅他,还龇了龇牙。
大有他一个解释不好,就要咬死他的架势。
夏侯襄先给她顺了顺毛,明显感觉她的怒气值先小了几分,他眼里笑意闪现,语气平静的将昨晚宫宴上的事情讲了出来。
容离听罢,摸着下巴道,“这个皖月公主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以为你救了她,就是喜欢她啊?这要再跟她说句话,她还不得上天啊?”
夏侯襄再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以前怎么没觉得离儿这么可爱,好像自打跟他在一起后,离儿变的越发不同了。
当然,只是在他面前。
夏侯襄为自己这个认知,而感到欣喜不已。
容离觉得心里还是不大爽,一翻身将夏侯襄压在凉椅上,怒气冲冲的将他的脸团了又团,“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到底要给我招惹多少女孩子才罢休啊!”
夏侯襄躺在凉椅上任她出气,虽然脸被容离蹂躏的不成样子,可双眸却明亮之极。
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以来,他便将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在了离儿的身上,现在离儿为他吃醋、为他生气,以后更是要和他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这种感觉简直让他通体舒舒畅,离儿这般在乎他,他哪里会不高兴?
待容离出完气,身上的力气也散了大半,她索性也不起身,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手指上绕着他的发。
夏侯襄低头吻了吻她,一只手轻拍她的背,细碎的阳光透过树阴,星星点点的撒在二人身上,玉容院中一副静谧美好之象。
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容离本来也没生夏侯襄的气,毕竟他也不知情,一切都是那个皖月公主臆想出来的罢了。
至于那些爱慕夏侯襄的女孩儿,容离表示,至少女,目前京城中那些女孩儿不用她来担心了。
就凭说书先生们的那张嘴,怕是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流传着她彪悍善妒的形象了。
这样也好,以后那些想要打夏侯襄主意的女子便要想想清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个儿命搭进去到底值不值?
剽悍妒妇的名头,不要大意的砸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