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看着她。
魏三娘心里紧张急了,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没想到,掌柜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这次你做酒,用的是谁家的曲砖?”
魏三娘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也很坦诚的直接道:“谁家的都没用,我是用上回做失败的酒糟,捞出来之后自己慢慢琢磨挑出来的。”
“哈哈哈!”
掌柜的突然大笑起来:“我说呢,这回的东西怎么这样好。好啦,你成功了,这酒,跟我在南方弄来的,不相上下。果真,你身上十分有做酒的天赋啊!”
说罢,他一拍掌:“尽管的去做吧,如果是这样的品质,我可以告诉你,来多少,我销多少。”
魏三娘高兴极了,激动的站起身,话都有些不会说话了,再三道谢之后,一路小跑回家。
回去之后,从邻居家抱出来嫣儿,连忙准备开始酿酒。
只不过酿酒之前,却还有一件事要做。
还缺个丫鬟。
毕竟往后她若是开始忙了,家里需要个人来烧火做饭带孩子。上回的崔妈不行,这回魏三娘打算亲自去牙行瞧瞧。
路过集市时,突然听到有人乌央乌央的往前面赶,紧跟着,便是一阵铜锣声。
问过身边人之后,她才知道,这是卖奴仆。 黑土城这里天寒地冻,似乎成为了流放的最好去处。然而一般的流放至此,经常就是非死即伤。后来地方索性将这些被流放的家眷全部都卖了,反正能赚一个算一个
。天高皇帝远的,也无人过问。
这次,又是照理。
一听到流放二字,魏三娘的心瞬间就紧起来,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儿,跟着大队人马往前冲。
买卖的地方,是在集市口的一块儿高台之上。
上面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尽管天气并不算炎热,他却打着赤膊,只穿一件小褂。满脸的横肉看上去十分吓人,一说话便瓮声瓮气,比那铜锣声还要让人不适。
“今天你们有福气啦!来了一批好货色!”
说罢之后,他握着鼓捶的手向后面一挥,紧跟着,一排穿着褐色粗布褂子的囚犯被压了上来。
台上一个人压着一个,一共是六个。
她们虽然穿着最低贱的衣裳,然而却丝毫遮挡不住婀娜身段。
“你们可知道,她们是谁?” 那壮汉用鼓捶指着她们:“别说你们,我都没想到。这些,竟然是南帝宫里的宫女,都是伺候过皇妃,没准南帝也伺候过。怎么样?一个人十两,不贵了。十两银子,
就能享受到皇帝的感觉。”
下面的人都开始沸腾起来,其中一个独眼赖头起哄:“十两太贵啦。女人嘛,熄了灯,母猪在床上都是一个样。难不成这宫里的还能睡出别的感觉?” 周围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连那壮汉都忍不住笑着骂他:“吴老二,你那玩意儿也只配怼个母猪,给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怕是你档里的东西都站不起来。这条街谁不
知道,,你那东西跟鼻涕虫没啥两样,否则的话,你媳妇能跟人跑了?”
吴老二也不嫌臊,嘿嘿一乐:“我这东西,谁用谁知道,用过的都说好。不信台上的女人你随便给我一个,十个月后,我还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