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士兵顿时哄堂大笑。
“你这是什么眼神?这是我们李将军的长子,小李将军。”
没错,来的正是李琰。 那罗延的死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措手不及。因此,原本已经决定的仗无限期的推迟。父亲甚至消无声息的散掉了一部分的士兵,允许他们归家种
田。
他有些不解,然而却尊重父亲的决定。同时隐隐觉得,这天,似乎又要变了。
父亲是在几日前,忽然一改焦虑的情绪,便的悠然自得。整日在书房里面画起了画——他曾经去瞧过,一幅幅都是母亲的小像。
然而他心中却焦躁的很,这种焦躁是不能对弟弟和妹妹言明的。索性穿上甲胄,开始了严密了巡逻。
没成想,就遇到了这一幕。
李琰冷着脸,望着眼前穿着风尘仆仆还不忘穿着锦衣华服之人,沉声道:“来者何人?“
“哼。”
那人扬着下巴,轻蔑道:“你还不配跟我说话,去!把李泾之给我叫过来,等他老老实实的跪在我面前,我就......”
话音未落,便听见嗖的一声,头上顿时一凉。再一看身后,一根长长的羽箭,正中红心的穿过他的瓜帽,牢牢的钉在那颗老榆树上。
他咽了口口水,僵硬着转过身,李琰还张着弓。
“你。你好大的胆......”
话音却在瞧见了他要去摸身后另外的箭囊后瞬间全无。 这原本是一个美差,若是能捉拿了李泾之,往后还怕头顶的乌沙不能再多几层?这美差还是他央了丈人才求来的,谁想到这混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敢对自己动粗
。
然而想到那顶瓜帽,他顿时又蔫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他软了态度:“我是朝廷命官,是特意来宣旨的。”
宣旨?
李琰有些疑惑,不过来着只有二十多人,何况后面那些个身强力壮的,看起来都是保护前面这个软脚虾的。他便收起了弓箭,沉声道:“下马跟我来。”
“还要下马?”
李琰忘了他一眼后,他将剩余的不满咽下,悻悻道:“下马便下马,混小子,现在先让你得意。马上,你哭都哭不出来了。”
跟着李琰一起,一行人很快便入了城。 他走后,人们见没了热闹,便也老老实实的重新排起了队伍,有条不紊的继续进城开始自己的生活。而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像臊子面里头的辣椒,有了是个滋味
,没有的话,也能生活。
谁又能想到,随着他的到来,将要开启了另一个时代呢。
包括此刻在领路的李琰,心中也是捉摸不透,思来想去,都不明白。明明是一触即发的战争,为何现在却突然来了朝廷的人。 只是他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一股力量无形的穿入了他们的生活。而这股力量之大,是任何人都无法扭转的。在这之下,他首要想到的是,京城里面的阮琼华,她一切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