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重重的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哈克的脸上,力道之大,使他的头歪在一旁。
“你个混账!”
那罗延喘着粗气,眼角赤红,仿佛要吃人一般,拎起他的胸口,强迫他与自己正视:“说,你对李家人做了什么?“
哈克只感觉眼冒金星,好半晌才缓过劲儿。他抬手摸了一下,才发现火辣辣的触感原来是嘴角破了。
“王紧张什么。”
哈克满不在意,阴狠一笑:“不就是个罪臣家的小媳妇,我睡也就睡了.....”
话音未落,那罗延便又是重重一下。
将他打翻在地后,犹不解恨,骑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碗口大的拳头死命的往他命门招呼。一面打一面凶狠道:“你找死!” 哈克原本便被老王爷宠大,在贵族之中也是极具身份的。哪里受的了这个欺侮?便使劲反抗,一面争辩:“他李泾之是谋逆的大罪,王迟迟不肯杀掉他的家人,反而还对我大打出手,这是哪里的道理?
”
“就凭你的罪行!”
那罗延怒极,转身拔出佩剑,指着哈克的脖颈,怒意迸发:“你凌辱妇女,简直是罪无可赦!“
“呵!” 那凉凉的寒光指着自己的脖颈,哈克却一点都不惧。他抬手轻轻推移了半寸,脑袋一歪,嗤笑:“我做过的事,不止这些呢。皮日坊间都传先皇是死于我手,太子也是我弄的。可丝毫没见王去彻查呀,
怎么这会儿,为了个罪臣的儿媳妇,反而跟我动真格了。王,你改不会是跟那个老寡妇,玩真的吧!”
“你!”
那罗延盛怒,手中用力,只听见嗷的一声惨叫,哈克捂住了胳膊。
“哈克,我今日饶你一命,并非是畏惧什么。舅舅的死因,我一定会查清楚,至于你。”
他冷冷的睨着他,就好像是看一个死人似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知道。人总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你疯了!”
哈克咬着牙,将剑柄从伤处拔出,扔在了地上。面色狂怒,捂着胳膊站起,鲜血从指缝见流过。
“那罗延,你居然为了个老寡妇,要动手杀我!”
那罗延冷笑:“你可以再叫一遍试试,看看这一回,你胳膊能不能保得住?”
哈克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最终在他面上辨认出,这绝对不是一个玩笑,恨恨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便愤然离去。
他走之后,留下那罗延一人,站在殿内。
天知道,他方才是当真动了杀心。
然而,哈克之所有这么的有恃无恐,仗得就是背后的势力。新皇登基,位置不稳,又遇上西南大乱,他若是此时对哈克动手,只怕北狄的内耗就够喝一壶的。
然而,他却对不起那个孩子。
想起初次见面,那个怯生生的孩子,言语不多,却每次都在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端上来。纵使是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纵使最缺少存在感的。
他说过,会将她们视为家人,然而在发生了这种事之后,却连为她讨个绝对的公道都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