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啸稳了稳心神,客气拱手道:“这位夫人,让您久等了。”
魏三娘刚还想客气两下,却在看到郝啸时顿时一愣:“您,不是月宝斋的那位掌柜吗?”
郝啸也愣住了,试探道:“夫人,认得我?”
魏三娘原本想提她与楼明城在夜市吃酒那次,转念一想,那天情形实在尴尬。便道:“哦,我家孙女的银锁便是在月宝斋买的,不过那日见您匆忙,许是有事在身。”
月宝斋的东西皆为上乘,妇人喜爱来买个东西并不稀奇。郝啸便没放在心中,他现在好奇的是。
“不知夫人与印鉴主人,是何关系?”
见魏三娘一怔,他连忙解释:“按理说,您拿着印鉴便可以直接提银子。只不过,这位有些特殊,所以......”
在魏三娘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
夭寿哟,这男人该不是有什么短处捏在人家手里吧。要不然只是提个银子,为何月宝斋的掌柜都跑来了。
这印鉴顿时变成了个烫手的山芋,弄的魏三娘尴尬的很。
见她沉默不语,郝啸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间,双方都沉默不语。
直到桌上的茶一点点凉透了,魏三娘才心一横,道:“他是我男人!”
此言一出,郝啸顿时大惊,脱口而出:“莫非您就是将军从前在吕梁的那位夫人?”
“你认得我?”魏三娘奇怪的看着他:“你,也认识他?”
“哎呀!”
郝啸顿时松了口气,大笑道:“夫人,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二掌柜的见有人拿了将军的印鉴来,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请我过来。若早知道是您,便不会浪费您的时间了。”
说罢,扬声对外面的二掌柜道:“速去准备三千两银票给夫人。”
魏三娘被这一出弄的事云里雾里:“可不对啊,这泰禾钱庄的人,去请你月宝斋的来做什么?”
“夫人不知?” 这下,换郝啸诧异了,不过很快,便笑着解释:“将军才刚寻回夫人,许多话一时尚未来得及跟您说也是有的。这月宝斋和泰禾钱庄,都是将军的产业。平日都有专人看管,我只在月宝斋,今儿是见了
印鉴,把他们给吓坏了.......”
郝啸后面还说了啥,魏三娘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如今,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不断的循环。
“月宝斋和泰禾钱庄,都是将军的产业.......”
这么说,这个死鬼,不仅做了大将军,还挣下了一份庞大的家业?
魏三娘浑浑噩噩的回到小馆子时发现,手中的银票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地契和房契,就那么轻飘飘的两张纸,在自己手上,随时可能都会飞走一般。 今天受的打击太大,也难怪李泾之一定要买宅子,亲自教导子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们两人早就是天壤之别的差距,他现在比大同城最有钱的富户还要阔气,也难怪不愿叫儿女们跟自己一起守着
这家没啥门脸的小馆子了。 魏三娘悻悻的吃着饭菜,听着李小妹兴奋的对琼花喋喋不休今日的宅子有多么阔气,自己则兴致不高的吃完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