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不舍的送走李二郎,便飞快的准备起来。
厨房里面已经开始了卤味飘香,琼花则端着一个大盆子,蹲在水井边在收拾鲤鱼。
早上的太阳还不算烈,不过却闷的可以。琼花依旧穿着张氏给的粗布褂子,因为有些大的缘故卷着袖口,露出了白腻而纤细的腕子。
她垂着头,汗珠细细密密的渗出将发丝黏在一处,不时抬起手,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黏腻。
从魏三娘这边看过去,露出的是没有黑痣的那半张脸,别提多俊俏了。
琼花忽然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和满意之色,瞬间愕然。
她连忙收回了视线,清了清嗓子,快步过来,蹲下身去帮忙。
“那个。“
魏三娘斟酌了会儿,问道:“一直还没问呢,你今年多大了?”
琼花头也没抬,继续收拾着手里的鲤鱼:“已经十六了。”
“啥?”
魏三娘大惊,上下打量着她的模样,尖尖的下巴,白腻的肌肤:“瞧着可真不像,我以为你比小妹就大一两岁呢。”
琼花声音很低:“嗯,我母亲身材瘦弱,我随了她。”
难怪了。 可是十六岁啊,足足比三郎要大上三岁呢,二郎娶个比自己大三岁的,那是因为他身子弱,魏三娘想要给他娶个金砖媳妇压一压。可三郎别看年纪小,却是个有主意的,未必肯要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媳
妇呢。
不过魏三娘现在却是很满意琼花,继续探听:“十六了啊,那年纪也不算小,一般这个岁数,该说人家了吧。”
琼花的眼睫一抖,随即道:“原先定了一家,可父母亡故后人家便退了亲,之后一直流离失所,便也没再想这个。”
说罢,手上更用力的,刮的鱼鳞横飞。
“呵呵,这样的人家,幸好你没嫁过去。”魏三娘最为不齿这种见利忘义的人,便安慰道:“既然来了我家,也是缘分,往后便在这里安安生生的住下,婚姻大事我自会为你主张。”
琼花没有言语,将洗好的鲤鱼放在一边沥干水分,拿起一旁的瓦罐,将水鱼放在里面,又舀了两瓢水,盖上了盖。
“哎!”
魏三娘连忙伸手制止:“这水鱼还没收拾呢。”
“哦,这水鱼若是先杀了肉质便不嫩,汤也不鲜美了。”琼花解释:“我在尚书府虽说只是腌菜,却也见过掌勺的娘子清炖水鱼。”
“哦?”魏三娘奇了:“尚书府难不成直接将这活水鱼做了不成?”
说话间,院子里面煤炉的火已经升起来了,琼花将瓦罐直接放在了火上,开始准备材料。 将葱姜蒜切碎,用石臼捶成末儿后和了水,一边和一边道:“一会儿水温上升,将盖揭开一个缝隙,水鱼受不得热,自然要探出脑袋。再将这料水尽数喂下,它饮入腹中后,再用小火煨上两个时辰。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