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也没瞧见魏三娘不住的对自己眨眼,义愤填膺将那日晚上的事添盐加醋说了一遍,末了道:“戚伯伯,不是我吹,也就是那贼子溜的快,叫我李二郎抓住的话,非把他的蛋黄子捏碎了喂苍蝇不可!”
戚大川浓眉紧皱,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缓缓问道:“你说,三郎让你留下了那条乌头青,为的是抓住幕后之人?”
“是啊。”一说起这段,李二郎是眉飞色舞:“戚伯伯,要说这三郎还真是神了,竟然靠着一条死蛇,真的找到了真凶。您猜是谁,就是那贼心不死的由大勇。人大哥已经捆起来了,直接送去了县衙。“
“呸!”魏三娘见证实了心中猜想,不由怒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一回定不轻饶了他!”
“且慢!”戚大川伸手阻止,望着李二郎,眉头紧缩不开:“你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慢慢讲与我听。”
李二郎这会儿一肚子的兴奋,正愁没人说话,听了这话,不由眉飞色舞,激情慷慨的将这件事声色并茂道来。
原来这乌头青虽说是个毒物,却实属难得,价值十斤也难寻。更因为这蛇胆有清热解毒之功效,治些疑难杂症破有用处。寻常人家是万万难得的。所以李三郎当即推断出,这物绝非寻常人拥有。
扣下那死蛇之后,李三郎连夜挖去蛇胆,将其盛放在竹筒中,并放出话,说济安堂内有剧毒蛇胆一副,是治疗疮病不可多得的良药,并暗中观察。
果真,话才刚放出去,便瞧见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进门便要寻要蛇胆,在李三郎厉色之下,那小混混终于吐出是受了由大勇的教唆,过来拿银子买蛇胆的。
原来那蛇是由大勇买通了人从县衙里偷出来的,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魏三娘,没想到反叫她将蛇给打死了,
“您说说,那货过来买蛇胆,不就是怕事情败露吗。好在三郎机警,不然,真叫这孙子给蒙过去了哩。”
正在他愤愤不平时,戚大川却摇头道:“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这又不是个死物,如何那么简单能得?况且,听你们从前说,那由大勇不过是个酒囊饭袋,未必就有这般胆识,敢犯下人命官司。“
魏三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他不过是个背锅的,真正使坏的,还是秦六?”
戚大川点了点头,下了定论:“十有八九。”
“这猴崽子,看我不去剥了他的皮。”魏三娘气的浑身发抖:“这人怎么这么歹毒,竟然用这般阴损的招。”
在知道了乌头青的毒性足以毒死一家子时,她后怕不已。若是那晚自己没失眠,没有神出鬼差的去后院,那么现在.......
新仇加旧恨,叫她再也忍不住了。
“妹子。”
戚大川及时拉住她的手:“切莫要鲁莽。”
“怕他作甚。”魏三娘从前是顾忌对方是县衙的身份,可如今看来,人家是存心不想叫她活,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即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叫对方好过。
“倒不是怕他,只是你现在去县衙,要如何告状?只是说怀疑这乌头青是秦六和由大勇里应外合弄出来害你的?”
魏三娘气的直喘粗气。 戚大川继续道:“秦六这人,十分狡猾,上次吃了亏却没有直接打上门来,而选用了这种方法,就知道此人心机之深沉,吃准了即便是找到由大勇也没有确凿证据指证他。所以你去找他,只能是无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