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柴军让风水师和项经山在酒店里盯着罗东庆,避免罗东庆到处乱跑。
反正住酒店期间的一切费用都由罗东庆负责,柴军也不用替他节省,专门让风水师和项经山分别住在罗东庆房间的左右两边。风水师和项经山为了不让罗东庆偷偷溜走,还特意打开房门盯着,等于将罗东庆软禁。
至于柴军本人,当然不可能留在酒店给罗东庆当“狱卒”。
他只要有时间就会跑到佘紫的学校里转转,刷一刷存在感,顺便打压一下佘紫那些不要脸的追求者。
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就这样优哉游哉地到月底,和金黎约好要给利息的日子到了。
在这期间,其实金三爷已经见到他的律师团,并且通过律师团将金黎要谋夺他资产的消息带出去。金三爷的商业帝国中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人收到消息,马上和金黎对上,金三爷的商业帝国内部算是硝烟弥漫。
柴军在收到这些消息时,也暗暗庆幸自己敲掉金黎的一大笔钱。
因为从金黎和那些忠于金三爷的元老对垒时的情形就看得出来,金黎在最近一个月内的收获其实比想象中大,已经暗中掌控不少原本在金三爷名下的产业和公司。他表现得那么小心谨慎,只是想扮猪吃老虎而已。
要不是柴军从他手上要来一大笔现金,他的进攻步伐只会更快,收获也只会更大。
月底三十一号,柴军为了稳妥起见,和风水师一起去见金黎。
见面的地方选在一家已经彻底归属于金黎的公司里。
在金黎的办公室内,柴军打量着办公室内的情况说:“金黎,你最近的收获很不错啊,竟然真将那么多原本归属于金三爷的资产划到你名下。你叔叔知道这些事情,肯定要被你气得吐血不成。”
金黎很自信地笑道:“还好吧,可是我的目标不止这些,我想要的是我叔叔名下的所有资产,而不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有拿下所有资产,我才能取代我叔叔,成为江南市商界的王。”
顿了顿,金黎又笑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将我叔叔送进牢里,他就不会将名下的资产都交给我打理。要不是后来你再次搞来一批罪证,让我叔叔无法脱罪,我也很难和他正面抗衡。”
金黎一直表现得很自信,看来金钱真能给一个人充足的底气。
不过柴军没有兴趣听金黎吹嘘他的光辉战绩。
柴军翘着二郎腿坐到金黎的对面,淡然道:“金黎,你还记得我们前段时间的约定吧?你还欠我五千五百万,加上利息要九出十三归。我知道你最近和你叔叔的人斗得正狠,迫切需要大量现金,所以我也不想要求太过分,只要你按照约定给我利息就行。”
“柴先生,你好像有什么误会。”金黎突然似笑非笑地说:“这个世界是非常公平的,只有在你付出足够的劳动时,你才有资格获得相应的收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只有在我和叔叔的商界战场上,你帮我足够多,我才会给你那些钱。”
这个金黎说得好听,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这不就是想赖账吗?
他似乎不但不想给利息,甚至连五千五百万的本金都想赖掉。
虽然足够多的金钱确实会给人底气和自信,但是这个金黎的底气和自信似乎
强盛过头了。只是拿下金三爷小半壁江山的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无视柴军?他该不会忘了连他叔叔都在柴军的手下吃大亏吧?
柴军的脸色阴沉下来,心情也非常糟糕。
风水师更是激动地说:“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在商界混竟然连最基本的信用都不讲了?要不是别人借你六千万,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吞掉金三爷的半壁江山?你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连利息都不想给?”
金黎似乎并不觉得他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依然自信地笑道:“人人都会说商场如战场,既然是战场,当然是强者生,弱者死。你们见过强国跟弱国讲信用的吗?那是实力对等的人之间才会存在的东西。”
风水师被金黎气得不行,还想和金黎争论。
不过柴军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继续浪费时间,抬手阻止他。
柴军冷冷地说:“王祥,不要和他浪费口水了,这个家伙明摆着想翻脸不认人,他的眼里就只有金钱而已。你以为他不懂那些大道理吗?他知道,只是他不想为了无意义的道理牺牲实实在在的利益而已。”
金黎轻轻击掌,非常高兴地笑道:“和聪明人沟通就是舒服,一下子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已经得到我叔叔的半壁江山,靠自己就能过得很不错。你们这些人不能帮到我任何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好处呢?”
“你……”风水师顿时被气得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