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陈母压她,陈雨霏气得脑壳冒烟。
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脑门上,嘴上骂道:“嘿你还敢跟我妈告状?陈嘉一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看我今儿个不弄死你,让你还跟我妈告状!”
公交司机听着后座传来小情侣般打打闹闹的对话,笑着摇摇头,默默地说了句:“年轻人的爱情哦,真酸。”
两人一起迟到,被扣了半天的工资,午休的时候,陈嘉一忍不住心疼半天的工资,又在陈雨霏耳边碎碎念了一整个小时。
他倒是被揍得皮糙肉厚了,一点儿也不疼,仍旧继续碎碎念,要不是念在他是因为她才迟到的份上,她都忍不住把饭盒往他脑门扣去。
到了下午下班的点,不等陈嘉一接诊完,她立刻脚底抹油,生怕他又继续念叨她。
回家的路上陈嘉一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找到换锁师傅没有,需不需要他陪着免得换锁师傅搞小动作。
想起家里还有蒋丁林在,她直接拒绝了,提前一个站下车,找了一家换锁的店铺,带上换锁师傅一块儿回家。
谎已经撒出去了,这锁得早点换,免得她妈哪天又突然“微服出巡”。
只是这钥匙,给不给她妈是她的事。
蒋丁林这两天还是在家里远程会议管理沧澜,蒋母给他打了几通电话被他搪塞过去,如今沧澜是他主家,蒋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念叨了两句让他早点和莫佳佳要孩子,别让他们两个老的入土了,还见不着孙子的影。
挂掉远程视频后,听见门外响起了动静,他疑惑地走出去,一开门,就见陈雨霏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门。
陈雨霏指着门锁道:“师傅,就是这个锁,您替我换上吧,等会儿多少钱我一起算给您。”
换锁师傅放下工具箱,嘴上应着好,弯腰研究了一下门锁。
蒋丁林还站在屋内,疑惑地问:“为什么突然要换锁?”
是因为早上陈母的事吗?
陈雨霏心虚了一下,没敢看他:“这锁不利索,早就想换了,这不正好今晚不用加班,就顺便找了个换锁师傅把锁给换了。”
她很显然在撒谎,蒋丁林一眼就能看穿。
但他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而是陷入了沉思。
换锁师傅三两下就把门锁给换了下来,装好后,他拿起旧的锁头走到陈雨霏面前。
指着锁芯的某一处,他对陈雨霏说:“小姑娘,你这里不安全啊,你瞅瞅,这锁被人撬过,还不止一次,都有划痕了。”
陈雨霏看了眼他手中的锁头,看不懂。
想了一下就说:“可能是邻居家的小孩子弄的吧?我们这里楼下还有一道锁,又是市中心监控器特别多的地方,这几年都挺安全的,就是隔壁屋那个大胖小子特别皮,估计是他给弄的。”
光看划痕换锁师傅也猜不出是什么人弄的,听陈雨霏这么说,也就没有深挖下去。
嘴上道:“好吧,不过你现在换了我这个锁,特别安全,一般的小孩子怎么撬都不可能撬得开,除非是特别专业的毛贼,小姑娘,五百谢谢。”
陈雨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门锁道:“就这么一把破锁要五百块?你当我是两三岁小孩坑谁呢?我跟你说这……”
身后响起了蒋丁林平静的嗓音:“我给。”
换锁师傅立刻笑道:“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