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兴朗的行径令得被留在车上的两人目瞪口呆,翟思思甚至是眼瞅着孩子跑进了酒店,才反应过来。
眨了眨水眸,她转过头问:“在车内有别的办法可以解锁吗?”
靳乔衍也真是服了他儿子,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有,会有那么多小偷被反锁车内的新闻吗?”
翟思思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和靳乔衍困在车上,还是被儿子存心锁起来那种。
思忖片刻,她掏出手机道:“抱歉,朗朗以前从来不这样顽皮的,我马上给simon打电话,让他下来。”
靳兴朗一直都是特别乖特别懂事的小孩,到了韩国之后,怎么几次三番玩失踪,现在还把人给锁车里,等她下了车,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
再这么下去,可了得?
瞥着她通讯录里,最顶上的通话记录就是simon,靳乔衍心里一阵不舒服,开口阻止她:“或许,我们可以趁孩子不在好好谈谈。”
水眸微愣,翟思思停止了拨打电话的动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上次在酒店,他就已经把话说得足够难听了不是吗?她再和他谈,恐怕就变成要缠着他复婚了?
她的冷漠疏远,让靳乔衍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沉吟片刻,他用着很低的嗓音道歉:“抱歉,上次的话……我无意的。”
说出来她可能不信,在酒店说的那番难听的话,根本就没有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他是被翟思思和simon以及孩子亲昵的画面给刺激到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就是想要为难她,不想让她好过。
谁让她和simon那么恩爱?
实际上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可当时他火冒三丈,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拉得下脸和她道歉?
都说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会变成一个长不大的男孩,他以前觉得那都是笑话,他和翟思思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没幼稚过。
现在他是信了,这种幼稚,在他身上表现为吃醋。
明明他就不该吃这样的干醋,翟思思现在不是他的谁,就算今晚翟思思和simon卿卿我我,和他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没有资格吃这个醋。
可情绪上来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将翟思思扎在他身上的刺给扎回去,大家一起千疮百孔才好。
迟愣的眸子里浮现轻诧,翟思思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他。
哟呵?靳大少还的词典里还有“抱歉”两个字?
当然,这话她只敢放在心里,到了口头,她还是改口:“没必要。”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没必要向她道歉。
自从他和冯淼淼搞在一起,抛弃他们mǔ_zǐ的时候,他就无须再向她道歉。
因为他不是她的谁。
她再一次表现出来的冷漠和疏远,靳乔衍非常明白,她这是在抗拒和他相处、抵触与他再有任何关系。
压在方向盘上的左手,不禁深深地抠进真皮套里。
行,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断绝关系是吧?
要离他远远的是吧?
他就偏不让她如愿了!
星眸暗淡,他的下巴微扬:“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朗朗,我是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