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大出血的殷桃此刻神色虚弱,睁眼也是有气无力地样子,接连眨了好几下眼,才说:“刚刚手背……有些疼,现在不、不疼了。”
看着被扎了针的那只手,翟思思抱歉道:“是我不小心扯到了你的手,没事吧?”
右侧放着东西不方便坐,翟思思便坐在了病床的左侧,牵着她的手,蒋丁林要往外走的时候,她猛地起身,没留神扯了一下殷桃的手,所以殷桃才会疼。
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另一侧的翟思思,她眨了眨眼睫,极力扯出一个微笑,摇摇头:“没事。”
再看翟思思身旁的靳白,晕厥前发生的一切渐渐浮现眼前。
想起晕厥前腹部的剧痛,她睁了睁眼,连忙抚上腹部,担心地问:“丁林,孩、孩子怎么样了?”
被问及孩子,三人脸色均是一变,蒋丁林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抬眸看了眼翟思思。
翦水秋瞳浮现复杂的神色,翟思思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告诉殷桃,等出了院再说。
殷桃身体还没养好,别给打击一下,又雪上加霜了。
见蒋丁林不说话,殷桃脸白如纸,嘴上问道:“怎么了……我说……孩子怎么样了?”
望着她苍白的唇和无力睁大的眼睛,蒋丁林心里跟被刀剜似的疼得快喊出声。
一咬牙,他走到翟思思的身旁,蹲在床头旁的地方。
伸手轻扫着殷桃的脑袋,他尽可能地放轻松口吻:“没事,我们还年轻,还能怀很多次宝宝,也许是这个宝宝不喜欢我这个父亲,所以跑走了,下次,下次我们好好努力,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说不定下次就能怀上女儿了,到时候……”
蒋丁林的话还没说完,原本虚弱无力的殷桃霎时瞪大了眼,双手一撑欲要坐起来:“你说什么?!孩子没了?!”
手背一弯,挤压到了针头,顿时血液开始回流。
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只不过撑起来一小会儿,身体便轻悠悠地跌了回去。
翟思思连忙拉过她的手,替她弄好输液针,避免继续血液回流。
期间不忘瞪了眼蹲在地上的蒋丁林,让他暂时别说,他倒好,老实巴交地和盘托出,也不看看殷桃现在的身体有多虚弱,能经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连忙开口劝慰道:“桃子,只是第一次怀孕,掉了很正常,而且孩子进入zǐ_gōng的时候就怀得不怎么稳,就算今天没事,不难保证将来会不会怀稳,所以你别太放在心上,你们还那么年轻,身体又好,好好养好身体,恢复了能生一足球队!”
蒋丁林知道翟思思在瞪他,他也不是没想过殷桃会不会接受不了,当若是现在骗着她,说孩子没事,给了她希望,那将来告诉她孩子其实早就没了的时候,岂不是打击更大?
从翟思思手里牵过殷桃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说:“思思说得对,我们还那么年轻,将来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生一个足球队,咱们就代替华夏冲出亚洲!”
殷桃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蒋丁林说:“可是……”
她的眼泪哗地一下就落了下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