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学的车子于靳乔衍的车子晚一些的时间抵达,当那辆熟悉的pagani huayra出现在眼前时,翟思思的眼睛明显定住了。
车子排队进入养老院,许博学单手握着方向盘,似是有心无意地来了句:“对了,这家养老院,正是靳远生前住的那家。”
水眸浮现轻诧,她转头望向许博学,后者一脸的坦然,好像什么也没说过。
自从靳远进入养老院后、中风住院之前,她就没再见过靳远,不知道靳远住在哪家养老院,没想到这次做慈善活动,偏偏就算中了这家?
脑袋回转过去,那辆熟悉的pagani huayra已经消失在眼前。
压在腿上的两手不自觉地抓上安全带,紧紧地攥着。
不得不说靳远就是落魄了,也还不忘享受。
别看这家养老院外观不怎么样,内里可是大有乾坤,光是整个养老院坐落的环境以及占地面积,就足以令人咋舌,依山伴水,还配有一个宽敞的地下停车库,娱乐室休闲室现代科技室等等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养老院的老人家不算很多,地方一大,就显得格外清宁。
确实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车子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光线稍暗的停车场,她一眼就看见了那辆还亮着车灯的pagani huayra。
许博学将车停在了靳乔衍车子的后侧方,翟思思看见靳乔衍灭了车灯,打开车门下车。
不知是心有灵犀,亦或是今天的场合适合穿轻便的运动装,他今天穿了一套暗蓝色的运动套装,外套拉链高高地拉在了下巴处。
看见他,翟思思把安全带攥得更紧了。
只见他前脚刚着地,后脚就转身朝车尾走去。
看见许博学的车子时,他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眼。
这一眼,翟思思觉得仿佛有一整个世纪那么长。
然而也只是看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就转过头,迈步朝副驾驶走去。
车门一开,她看到了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闵静还是穿着翟思思上一次见她时的那身黑色紧身皮衣,靳乔衍替她开门下车,她立即钻了出来,像水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胳膊。
一股寒意自脚底钻到脑袋,冻得她的脑袋隐隐作痛。
紧攥着安全带的手,突然松了。
许博学熄灭了车灯,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问:“要下车吗?”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望着那两个举动亲昵的人,她脑袋空了,回答道:“下。”
早晚该是要面对的,一昧地选择逃避,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长痛不如短痛,就好比受了伤,需要做的是忍着疼,用双氧水来一次彻底的消毒,往后也就不会再疼。
开门下车,穿着白大褂的她在暗淡的地下停车场格外扎眼。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一下车,闵静立刻道:“哎,那不是翟思思吗?”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静谧的停车场,落地有声。
靳乔衍抬眸望去,只见她今天扎了一头干净利落的马尾,白大褂底下是一套暗蓝色的运动装,脚上踩了一双nick小白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