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翟思思吹了什么枕边风!
听她这么一说,靳远恍然发现,的确和她说的一样,婚前婚后的靳乔衍,态度有着一百八十度的急变。
小时候靳乔衍虽不待见他,但顶多就是不和他说话,从来不会和他发生正面争执,甚至懒得和他吵,在慕容珊的半推半就下申请入伍。
可现在,靳乔衍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是把所有人都给怼了个遍,压根就没把他们当一家人。
思及此处,靳远更是雷霆大怒,一拍桌子道:“怎么?哑巴了?说话!”
他拍桌子的动作令翟思思恍惚想起第一次踏进靳家的时候,靳远是如何声嘶力竭地拒绝她和靳乔衍结婚。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大半年了,真快。
水眸睨着飘零下来的相片,画面上全是她和翟思明站在医院门口的身影,甚至还拍到了翟思明牵起她双手的画面,看上去好不亲密。
若不是靳乔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都会动怒。
置身于相片的海洋中,翟思思是前所未有的从容和平静,甚至连眼珠子也没动一下。
她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收了翟思明的钱,就只能把他们的关系烂死在肚子里。
水眸潋滟,她口吻如常地说:“如果仅凭一个牵手的相片就说我和翟思明有关系,那么我每天在医院接触的病患那么多,甚至有些还在我面前脱了个精光,那么你们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我是潘金莲水性杨花?”
不管何时,她总能带着一声英飒之气,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直视她。
“翟思明是我的一个病患,你拍到的相片也是在我上班的门口,他感谢我的诊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行为?”
问也没有问过靳乔衍,直接解释翟思明是她的病患。
许博学是同治的太子爷,靳乔衍想要伪造一份病历,并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什么情侣名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不是十一二岁了,脑子抽了才和一个有家室的人弄什么情侣名玩地下情,翟思思和翟思明这两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易城随便一捞一大把,难不成你要说,所有叫翟思明的男人都和我有关系?”
靳家人对翟思思的背景了解只停留在表层,并不知道翟思思的弟弟叫翟思明,况且翟思明是威尔的董事长,有知书达理的妻子,家庭温暖和谐,不可能和一个乡野村妇有什么关系,也就没有把翟思思和翟思明的关系往fù_nǚ方面想。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靳远一时定夺不下,暂且没有开口。
倪安妮倒觉得她一直都在强词夺理,扶着孕肚就道:“翟思思,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的吗?什么病患能手都牵上了,还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你的辩解是不是太强词夺理了些?”
倪安妮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她的底线,对于傻逼,她是忍无可忍,也就无须再忍。
眼一凛,她直勾勾盯着倪安妮:“到底是我把你们当三岁小孩,还是你把所有人当三岁小孩糊弄?凭几张相片,就在这里按图说话?倪安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我和乔衍的关系,让爸爸对乔衍不满,到底是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