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乔衍淡淡地嗯了声,随后又问:“她来干什么?”
费腾说:“参加技能实践考试。”
技能实践考试?开始了吗?
中年男人听他们这话,像是和那桌子人认识,便问道:“遇见熟人了?”
靳乔衍眼也没抬一下,淡淡地说:“不熟。”
一个敢说他冷血的人,他熟什么熟?
中年男人没能看出星眸底下隐藏的愠怒,也没再说什么,言归正传:“大侄子,鼎安是你爸多年打下来的江山,你现在让我终止合约,选择博盾,是不是不太好?”
他可是听说最近有人偷偷挖鼎安的大客户,该不是靳乔衍吧?
他和靳乔衍是头一回见面,以往靳乔衍对鼎安不上心,他见得最多的便是靳言,这回还是老首丨长从中拉线,两人才有了见面的理由。
靳乔衍是想通过老首丨长,把鼎安所有的大客户都拉过来,他则是为了卖给老首丨长一个面子。
生意人,人脉多不坏事。
之所以称呼靳乔衍为大侄子,不过是因为和靳远相熟,套个近乎。
对所有合伙人的儿子,他都是这么称呼的。
靳乔衍很清楚在商言商的道理,便开门见山道:“叔,我和你也不来虚的那套,当年我爸对我妈的所作所为在易城闹得沸沸扬扬,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叔你这辈,你不可能知道。”
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声:“知道一二。”
别人的家事,对于商人来说当然是敬而远之要好,尤其对方是靳乔衍,还是知道越少约好。
靳乔衍笑道:“叔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说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母亲出一口气,我相信这事落在叔的身上,叔也会这么做的。”
海鲜有生料,自是要用火辣的烧酒相配。
他端起茅台,往中年男人的杯中斟上白酒,口吻淡淡地说:“像靳远那种抛弃糟糠之妻的人,和他合作无异于将公司的安保放在赌桌上,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你卖了,况且大东城的陈总说得对,鼎安那一套安保系统早已过时了,用在当下太勉强,叔,我知道公司是你的全部心血,你不觉得换更年轻、更先进的安保公司更适合吗?”
望着满满当当的小酒杯,中年男人可不敢贸贸然端起来喝。
放下茅台,靳乔衍又道:“叔你不是我第一个挖的客户,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鼎安很多大客户都让我给挖了,毕竟谁会放着一支更专业、更年轻的队伍不要,去和鼎安那一成不变的公司合作?况且,鼎安已经被我挖掉一半了,你确定还要继续续约,把钱投进大海吗?”
靳乔衍从来不喜欢和生意场上的人周旋,素来一语中的,直戳对方最注重的核心。
谈生意的话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好的说辞,一句比十句套近乎都管用。
中年男人消化了他的这套说辞,摇头笑了笑,端起小酒杯:“当年我们这一辈的人都说,靳远就是商场上的一匹狼,出手快准狠,没想到这青出于蓝胜于蓝,大侄子你比他优秀多了,你们家的恩怨情仇我管不着,但是在商言商,博盾这支jūn_rén以及雇佣兵组成的队伍,确实比鼎安吸引人,来,大侄子,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