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气温仿佛一下降了好几度,文嘉佳不觉感到一凉,很快定住神。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诧异极了。
没有马上回答,沈修泽又盯着文嘉佳看了几秒,才用没有一丝起伏的冷淡声音道:“这是男洗手间。”
“what?”
文嘉佳一讶,酒醒了大半,往旁边看去。一排的小便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急着要吐没看清标识,进错了。
没有一分尴尬,文嘉佳一下笑出声。笑声放肆。
沈修泽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还好吗?”刚才她吐血他看见了。
“yeah,fine.”以为他这样问是因为她突然发笑可能精神异常,文嘉佳耸耸肩。
说完,她眼眸忽而狡黠的一闪,朝沈修泽走过去。
因着微微醉意,文嘉佳踩着高跟鞋的步子有些摇晃,走路姿态看上去比平时更为性感了。
她身上的酒气很重,刚才又吐过,加之还抹了香水,几股味儿混在一起说不出来的味儿,但是沈修泽一点也不觉得难闻,甚至还觉得很特别。
他紧紧凝视着文嘉佳,冷峻的脸庞无波无澜。
直到快贴近沈修泽的身体,文嘉佳才停住脚,微仰起头,将自己的脸凑向沈修泽的脸。
沈修泽没有躲,镇定自若的与她对视。
“你,是在关心我?”文嘉佳鲜红的唇瓣勾起抹无比妩媚的笑。
她又在故意挑逗沈修泽,却已经不确定是否能再成功。
过去,她是多么自信能拿下所有男人,可是现在,沈修泽将她的自信打击了。
不仅是自信,还有自尊。
那天离开“盛世”,她立即就去银行把支票兑了,买了许多许多的东西,包、衣服、珠宝,化妆品,只用了1个小时,就把那50万全花完了。可她一点也没觉得痛快,反而特别难受,说不出的闷。
不过这种感觉也就维持了半天,到了晚上她又成了那个潇洒不羁,招峰引蝶,将男人们迷得丢魂落魄的妖精。
沈修泽凝视她的目光坦然而平静,抿唇不语。
他果然对她无动于衷。
文嘉佳内心划过一道深切的失落,还感到些许的闷痛,她不知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或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受挫。她想。
文嘉佳笑容加深,嘴里突的尝到股酸苦的味道。
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男人紧张的跑了进来,一眼看见文嘉佳,立即跑向她这里,“没事吧,grace?”
男人是文嘉佳新认识的朋友,20多岁的小鲜肉,被文嘉佳勾的五迷三道的。不过文嘉佳也就是单纯的撩一撩,没对他有更进一步的想法和举措。
她现在对任何男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趣,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不像她,很不像。
“i’mfine.”文嘉佳冲他绽开抹她招牌式的魅笑,男人红了红脸,“就猜你是走错了。”
男人说话语气带着些许宠溺,上前扶住文嘉佳。
“走吧,再去喝。”文嘉佳对男人说。
“啊?还喝?”男人诧异,看文嘉佳的样子应该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
文嘉佳是有些头疼,但她现在就想继续喝酒,想要醉。
“sure,我还没尽兴呢。”
男人不再扫她兴,“好吧。”一想,又说:“不过他们都走了。”
“那就去我那儿喝,我那儿有好多好酒。”
“去,去你那儿?”男人一下瞠大双眼,有些意外,又似惊喜的望着文嘉佳。
文嘉佳斜挑眼梢,“怎么,不想去?”
“想去!想去!”男人忙答应,他早想有这个机会与文嘉佳单独相处。
文嘉佳笑,就知道男人不会拒绝的。迄今为止,拒绝她的只有一个人。
文嘉佳视线投向还立在他们面前的沈修泽。
沈修泽面庞没有任何改变,目光从男人搭在文嘉佳光洁倮露的肩膀上收回,与文嘉佳又对视了2秒,提步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方才察觉出有些怪异,疑惑的问:“他是谁啊?你们认识?”
文嘉佳似是没有听见,一语不发,目光定在已关闭的洗手间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今晚的风有些大,温凉把窗户关了,转身回到沙发。
悠悠正把文具一一放进书包里。自从下午知道了自己要暂时留在海城念书,她高兴到现在。
看她憧憬着明天去新学校的兴奋模样,温凉不由挽起笑,目光下意识的移到书包上。
在悠悠念书这件事上,沈赫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这些书包和文具就是他买的。当时他拿出来的时候,温凉着实又意外了瞬,沈赫也又抓住她这一反应逗了她一番,却是也一样又被她冷眼给怼了回去。
“很晚了,睡觉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了。”温凉对悠悠说。
悠悠听话的应了声,把书包靠放到沙发扶手边,和温凉一起回房。
安顿好悠悠从她房里出来,温凉准备去洗澡,门铃突然响了。
以为是沈赫,她去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人,她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