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挥下手,“你力气太小,你妈妈揉才有用。”
悠悠想想也有道理,温凉这时正好拿着热毛巾过来了,悠悠马上对她说:“妈妈,你快点帮呵呵叔叔揉揉腿,他说他好痛。”
沈赫满面吃痛的表情,装的就差没晕过去了,温凉下意识皱紧眉头,坐到他边上,同上次一样,卷起他裤腿,把毛巾敷到他小腿上,轻轻揉按。
沈赫暗爽,没想到这条老残腿还挺顶用的。
沈赫舒服的闭上眼睛,原本是要装睡赖在这儿的,谁知道竟真睡着了。
温凉没有叫醒他,给林立珵打电话,骗他说今晚在文嘉佳那里睡,不回酒店了,林立珵没有起疑。
打完电话,温凉又坐回到沈赫脚边的沙发上,盯着他左腿。
沈赫说他腿残是文嘉佳造成的,可事情究竟是怎样她不得而知,也一直没有寻到机会问文嘉佳为何会与沈赫离婚。
除了相认后第二天她和文嘉佳吃过一顿午餐,两人之后就没见过面,只电话和微信联系过几次。
她车祸后原不想告诉文嘉佳,免得她担心,后来想想还是说了,哪知文嘉佳只说了些关心的话,却是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虽然与她相认,可文嘉佳似乎没将她当成自己姐姐,态度依然像对一个普通相识的人。
温凉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沈赫左腿,才触到腿上,手机兀的响起,温凉一惊,忙拿出手机,见来电人是文嘉佳,她立即接起。
沈赫翻了个身。
生怕吵醒他被他听见,温凉去到房间接。
文嘉佳问温凉明天有没有时间,想约她吃午餐,温凉不假思索,答应了。
听文嘉佳说话声音,心情似乎不是太好,温凉关心的问她怎么了,文嘉佳只说没事,明天见面再谈。
沈赫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7点,温凉和悠悠都还没起床,他回自己家做了早餐后又端回到温凉这儿,然后把温凉昨天放在厅里没有打开的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温凉正巧起来,看见他在动自己东西,立即道:“把东西放回去,你这样纠缠我没有用,我不会住这里。”顿了顿,又说:“更不会喜欢你。”
听见最后这句话,沈赫手微微一滞,旋即挑眉,装出一副觉得很好笑的,手指着自己,“你看我像那种无赖吗?”
像!他现在就是在耍无赖。
沈赫自己在心里回了句,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只是我腿是为救你受的伤,你就是要走,是不是也得等我腿好?”
沈赫说着,看向自己左腿。
温凉也朝他腿看去,一下无言。
沈赫说他不喜欢欠别人情,她何尝不是。尤其是沈赫,她更不能欠。
看出她是同意了,沈赫窃喜,表面却毫不显现,下巴朝餐桌的方向点了下,“吃早餐吧,我已经做好了。”
温凉没看,迟疑了片刻,随后去浴室洗漱。
成功!
沈赫得意的打了个响指。
沈赫的早餐做的相当可口,悠悠吃的津津有味,温凉却是只咬了几口便放下,沈赫问她是不是不对胃口,温凉不回应他话,开口逐他回自己家。
沈赫借口答应了悠悠帮她辅导作业,要留在这里。温凉气闷,看眼悠悠,悠悠吐吐舌头。
她知道温凉会不开心,但就是拒绝不了沈赫,她太喜欢他了。
中午12点,温凉准时到了与文嘉佳约的餐厅。文嘉佳已经到了,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失神的望着窗外。
如昨天在电话里一样,她神情看上去不似之前那般,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洒脱自得,像有心事。
温凉走过去,文嘉佳没注意到,直到温凉叫她才转回头,不郁的情绪立即收起,挑起贯常性感的笑容。
“emily呢?”见温凉是一个人来的,文嘉佳问。
温凉坐到她对面的位子,“她在家。”
“你把她一个人放家里?”文嘉佳诧异。
她只在上次和温凉吃饭时见过悠悠一次,仅那一次就看出温凉对悠悠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关心和爱护程度视如亲生。
“一个朋友帮忙在照看。”温凉不能告诉她,那个人是沈赫。
出来时,沈赫问她去见谁,她撒了个谎,说去探望陈庆儿子。沈赫说要陪她一起,她拿他不是要帮悠悠辅导作业的话堵他,沈赫果被堵得没话说。
文嘉佳没再追问,关心了下温凉的伤势,随即把菜单给到温凉。
温凉接过,问她:“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吃饭?”
“一个人无聊。”
温凉目光从菜单上抬起,看向文嘉佳,她正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
“没找朋友去景点逛逛?海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文嘉佳耸下肩,“都玩遍了,没什么意思。”
这不像文嘉佳性格会说的话,且她看上去确实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温凉更确定她有心事。
“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文嘉佳本就不善于掩饰,她也不想掩饰,轻笑了笑,点燃烟,“是不好,简直糟透了。”
温凉一听,放下菜单,自然的担心起她,“怎么了?”
“你和vincent熟吗?”
“沈修泽?”温凉颇有些意外,文嘉佳抽口烟,“嗯哼~”
“怎么了?为什么问起他?”
温凉盯着文嘉佳,她脸庞的笑意已收拢起,显得有些不郁。她直觉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好奇。”文嘉佳吐出烟圈,白色烟雾萦绕着她美艳精致的脸袅袅而上,“感觉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温凉心头一荡,“你喜欢他?”
之前她就问过文嘉佳这样的话,那时她回答的模棱两可。鉴于文嘉佳性格不羁,她便没放心上,只以为她是图好玩才那样说。可此刻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文嘉佳好像是对沈修泽感兴趣。
温凉有些不安,一瞬不瞬的望着文嘉佳。
文嘉佳突然笑了,似是觉得温凉这话说的好笑的,“喜欢是什么?”
温凉一下没听明白,一愣,只听文嘉佳又说:“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温凉惊异万分,脱口而出,“那你前夫呢?”
这回换文嘉佳一愣,马上又笑起来,“他?”又呵笑了声,抽口烟,“我从来没爱过他。”
她口气轻飘,模样无谓极了。
温凉心重重一坠,双手倏得收紧,“那你为什么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