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佳站在他们桌边,一只手放到桌上。她指甲涂了酒红色的甲油,浅小麦色的肌肤,在水晶灯的光照下显得犹为光泽健康。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文嘉佳头微微一侧,挑起绿宝石般的魅眼看着沈修泽。
先前与他们分别后,文嘉佳越发觉得自己曾经有见过沈修泽,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
沈修泽微仰着头定定凝视着文嘉佳,心怦怦乱跳,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喂,你这搭讪也太老套了吧!”本来已经忘记刚才的事了,此时又见着文嘉佳,邓忆莎又搓起火,再看她好像要来撩沈修泽,她更恼了,瞪起眼睛,“他是我男朋友,你给我走开!”
文嘉佳看眼恼怒的邓忆莎,诮笑,“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是你男朋友?”再次看向沈修泽,“areyourelated?”手轻巧地搭上沈修泽肩膀。
沈修泽心倏的一窒。
文嘉佳也不收回手,就这么搭着,妩媚的笑看着他。
在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后,沈修泽滚了下喉结,刚要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文嘉佳便道:“不管是不是,这个女人不适合你。”
邓忆莎一听,再不装矜持,怒的站起身,对着文嘉佳就飙脏话,“靠!我们合不合适关你屁事啊!滚远一点,不然我报警告你骚扰!”
文嘉佳不当回事的扬唇轻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沈修泽西装口袋,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空了找我。”
她声音不轻不响,爱昧撩人,像裹了春风的蜜糖。
邓忆莎也听的清清楚楚,她彻底爆了,扯开嗓门骂道:“你是鸡啊!”
“鸡?”
文嘉佳不懂什么意思,转头看向邓忆莎。发丝拂到沈修泽脸颊上,浓烈的黑琥珀混着姜百合的辛辣香顿时冲进他整个鼻腔,放肆的直达心底深处。
沈修泽喉结不由一滚,刚渐渐平稳的心再次狂烈的跳动起来。
看她一脸茫然无知的样子,邓忆莎只认为她是装的,脸红气喘的怒道:“装什么装,你就是鸡,下賤的鸡!”
管它什么意思,文嘉佳才不在乎,她笑了笑,直起身,又看眼沈修泽,挑唇朝他爱昧的眨了下眼,而后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大方的走出餐厅。
“騷货!”邓忆莎对着文嘉佳背影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转头看向沈修泽,“修泽,你别理她,这种女人太不要脸了!”
沈修泽面无表情,“吃饭吧。”
邓忆莎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太失态,她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眼沈修泽。沈修泽表情没什么变化,和之前一样,她暗暗松了口气,重拾先前有家教的模样。
邓忆莎边吃饭边又和沈修泽说话,多半是问他的兴趣爱好,去过哪些地方旅行。但沈修泽全然没听,更别说回答。他切着牛排,脑海里想的全是刚才文嘉佳在这里时的情景。
吃完饭,邓忆莎舍不得这么快就和沈修泽告别,提议再去看场电影,但被沈修泽还有公事推拒了。
将邓忆莎送回酒店,沈修泽坐在车里,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文嘉佳塞给他的名片。
以为会是文嘉佳自己的,没想到是天悦酒店的,上面既没有文嘉佳的名字,也没有她的手机号、房号,任何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看来她刚才只不过是用这招在激恼邓忆莎,故意让邓忆莎失态。
沈修泽脸颊紧绷的肌肉微动了动,又盯着名片看了2秒,把名片揉成一团,扔到窗外。
3天过去了,律师还没有联系林立珵,林立珵打电话给沈赫,沈赫没接,他只好再打给秘书,谁知秘书说律师休假了,要2个月后才回来。林立珵吃惊不已,问是什么时候的事,秘书说就是他和沈赫谈事的那天。
林立珵一听,直觉这事是沈赫搞的鬼。
“怎么了?”看林立珵蹙着眉,放下手机,温凉疑惑的问。
林立珵把这事告诉了温凉,温凉绽开抹不在意的笑,“那就等律师回来吧。”
“你不急着回美国吗?”林立珵急,是怕温凉着急。
“不急,就当在这里度假。”温凉说,拿过悠悠的书包帮她背上,“走吧,时间快到了。”
由于不知林立珵的事何时才能解决,温凉让悠悠继续上着兴趣班,今天是芭蕾课。
见温凉是真的不介意,林立珵松展眉头,唇瓣划出一道温柔的笑,“嗯。”
送完悠悠,林立珵想起一个关系较好的朋友快过生日了,要送礼物给那人,问温凉送什么好。那个朋友温凉也认识,特别喜欢珠宝,于是建议买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