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像突然被冻住，沈赫也如被人点了穴，怔然的望着温凉。

“你说什么？”好半晌，沈赫终于回过神，声音暗哑，似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他喉结一滚，迅速将状态调整到先前，“我还爱你？”挑眉，神情颇为讽刺的，“温凉，是什么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你哪来的自信？”

温凉面庞依然如刚才那般冷然无波，“不是吗？”她语气肯定，“不然我们离婚这么久，你为什么还记恨我？有爱才会有恨。”

沈赫似是觉得好笑的轻笑一声，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我不是恨你，是要让你把欠我的还给我。”

他语气也很肯定。

温凉紧盯他眼眸，墨黑深邃的瞳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暗涌动，温凉看的并不确切。

“我欠你什么了？”她问。

沈赫敛住笑，抿唇一语不发，手抚上左腿。

温凉看去，心微微一沉。

“你欠我的多呢，数不过来。”沈赫突然又哼笑一声，“所以，我要一样一样向你讨回来。现在只是开始，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嘴角勾起阴阴的笑，重新拿起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温凉一丝不惧，“说完了？说完就出去。”

话落，桌上的手机响了，温凉伸手去拿，被沈赫抢先一步拿了起来。

“悠悠。”看着来电显示，沈赫轻声念了句。

温凉一惊，忙要抢回，“给我。”

沈赫手往后一躲，温凉没抢到。

“这么紧张，是谁？”沈赫一脸戏谑的笑，“不会是你相好吧？故意起个女人的名字。”说着，又看眼手机。

温凉怕他接，不再冷静，心跳不受控的加快，“把手机给我。”

沈赫是存心逗她的，见她恼了，目的达到，把手机还给她。

温凉快步走去窗边，接起电话，将声音压到最低，“悠悠。”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清脆稚嫩的笑声，“妈妈?”

温凉朝沈赫看眼，压抑喜悦的心情，轻嗯了声，“怎么给我打电话？”现在美国是午夜12点，平时这时候悠悠早就睡了。

“我刚才做梦梦到你了。”悠悠说，语气降了下去，变得微微忧郁，“妈妈，imissyou。”

温凉也好想对悠悠说miss，可沈赫正望着她，且目光里带着玩味的探究，于是只好说，“嗯，me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