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呢?”沈赫轻瞥她眼。
“他和我妈还要去别的地方。”
沈赫想了下,点头,又啜了口酒。
温凉正打算寻个借口走开,兜里的手机正巧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走去一边接,没听几句,脸色骤变,“我马上过来。”
匆匆扫了眼会场,没有看见沈国连,来不及再找他,温凉给他发了条消息,也没有与冯梓珊打招呼,快步离开会场。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冯梓珊不解的望着已走出会场的温凉。
沈赫视线也对向门口,浅眯眼眸,轻舔下嘴角。
温凉到太平间的时候,里面已是哭声震天。陈庆全身盖着块白布躺在冰库里,他的父母和儿子正抱他的尸体痛哭流涕。
温凉走过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才刚查出一点头绪,当事人就自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
听见温凉声音,陈庆儿子抬起头,年轻白净的脸庞挂满泪水,“今天下午。”他哭泣的道。
“事发前,你们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吗?”温凉觉得事情不可能这样巧,其中定有蹊跷。
陈庆儿子抹泪摇头。
“报警了吗?”
“为什么要报警?”陈庆儿子不解。
有些话温凉现在还不方便说,只能迂回的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们?”
陈庆儿子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开发商的一个人,那人之前也来过几次,和我们谈拆迁的事。”
“除了那人,没有其他人了吗?”温凉心存狐疑。
陈庆儿子点点头,突然问:“你是不是认为我爸不是自杀?”
温凉沉吟2秒,转眸看向已是一具冰冷尸体的陈庆,“不知道。”没有确凿证据,她不会妄下断言。
陈庆儿子泪眼豁然一闪,“我想起来了,那天你走后不久,有个人到过我们家。”
温凉眉心猛得一跳,一张脸赫然跃进脑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