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相公,你真是太好了!待我发了大财,给咱们俩个儿子和女儿一人买一座更大的府邸,再买上万亩田产!”
某男听得甚为汗颜,娶妻如此能干,叫他情何以堪啊?这事他若是不答应,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第二日傅老太后出殡,宫中道场结束,安和宫顿时冷清下来,嚣张一时的傅老太后就这么走了,傅晓凝也一同消失无踪,不过却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毕竟她一早便已经出了宫去了王府,不知情的只道她是伤心过度引发小产,因此才没出席老太后的葬礼。
事情过后,慈安宫中的慕容澜着实是大大地欢喜了一番,不过好歹还能耐着性子没立马表现出她的野心。
如今轩辕炎还在朝中,她必须得谨守本分,等待那人放手国事离开以后,才是她大展拳脚的时候!
只可惜她有足够的耐心,慕容彩鸾却是没有。
这小姑娘的禁足令一解,便趾高气昂地出了欢宜宫,去找某个小皇后的麻烦了!
来到永乐宫中,打着给皇后请安的旗号进了宫门,等到几个例行前来请安的小妃子全都行完礼退走之后,慕容彩鸾终于露出了她嚣张的嘴脸,虎视眈眈地看向坐在上首沉眉敛目的小皇后。
“赵丽华,莫要以为你有个摄政王的姐夫,又有着大将军的表兄便了不得,如今你在宫里的靠山可倒了!这皇宫内院,可不是你们赵家横行霸道的天下,有母后在,它可是姓慕容的!
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主动跟皇上说让出你的凤玺来,将宫中一切事宜交由我来掌管,没准我会看在大将军和摄政王的面子上,往后便放你一马!”
香草好笑地看着眼前丝毫没点心机的慕容彩鸾。“你是凭着甚么认为母后她老人家的心便是向着你的呢?”
慕容彩鸾哈哈笑了两声。“我可是她的亲侄女,母后不向着我难不成会向着你这个……女人?”
她本想说贱人来着,可话到口边被香草一个冷冷的眼神瞪过去,硬是变成了女人。
话说完慕容彩鸾便开始恼火,她干嘛要怕眼前这臭丫头?
如今这后宫中那霸道的傅老太后已经没了,慕容澜是太后,哪个敢不敬着她?
自己是慕容澜的亲侄女,也是那女人心里认定的儿媳妇,赵丽华算甚么东西?她竟然会怕这臭丫头的眼神?
香草看出慕容彩鸾的郁闷之色,不怒反笑。
“别傻了,你当母后是真心向着你吗?只怕你还不知道吧?那日她叫你去老太后宫中请罪,还叫你捎了封书信,那书信之上可是浸了毒药的,可笑你早已经中了母后亲手下的毒,居然还一无所知。”
慕容彩鸾吓了一跳。“你说甚么?这不可能!”
香草看智障儿似的,怜悯地看了一眼慕容彩鸾连连变色的小脸儿。
“此事是否当真你只需回去召太医一查便知,我也是听郭太医来给我请脉时所言才知道,他在去给我长姐请脉时发现她中了千日散之毒,细问才知,那千日散之毒恰是傅晓凝传给她的,而这傅晓凝身上的千日散,则正是你那日送到安和宫中的书信上所带。”
慕容彩鸾连摇着头后退一步。“母后不曾说过书信上有毒,她……她不会如此待我的!”
香草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倘若我是你,便要去好好想想,母后为何要将这毒下在你的身上?慕容彩鸾,这千日散之毒有个特性,每百日发作一回,若没有下毒之人所用的毒引来压制,中毒之人将受尽百般折磨。
你想一想,母后为何不告诉你你已经身中千日散之毒?是否你有些不尽她心意之处,叫她想要以此来要挟你听话?”
慕容彩鸾已经白了脸,心里方寸大乱,越想越是感觉慕容澜早看她不顺眼,就是成心要给她下此毒,好叫她乖乖听任她的摆布!
“你莫要说了!你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
香草对上慕容彩鸾风中凌乱的目光,手掩着唇轻轻笑了起来。
“你不用信我,只管去找个太医检查一下你自个儿是否中毒便可。不过,我倒是不觉得那千日散有何可怕之处,至少我大姐身上的毒便已经解了,若是你需要,大可来求我告诉你如何解法。”
慕容彩鸾怔了怔。“你会有如此好心?”
香草伸出小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也不是啊,我当然是有条件的,咱们不急说那些,你还是先回去验证一下我的话再说罢。切记,别沉不住气,张牙舞爪就去找母后算帐,否则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莫容彩鸾脸上阵青阵白,想了想,还是一跺脚转身飞快地离开了永乐宫,回她自己的宫里招太医诊视去了。
欢宜宫两个霸道的北漠侍女飞快地跑去太医院,拉了个老太医便去给慕容彩鸾诊脉,结果自是可想而知,慕容彩鸾证实了自己身中千日散之毒,恨得差点没当场掀了欢宜宫的屋顶!
“死老妖婆,竟然真敢如此待我?”
如今傅老太后不在了,眼前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慕容彩鸾早忘了当初她是如何向慕容澜寻求庇护的。
只一心想到她的地位尊贵,慕容澜这个贱人居然敢对她下毒,她的父王兄弟若是知晓了此事,定然饶不了那女人!
日后那女人还想指着他们北漠一族为她撑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再一想,突然明白过来某个小皇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慕容澜怕是正想靠这阴损之毒控制住自己,好叫她的父王和所有北漠族人都听她使唤……
做梦!她绝对不会叫那老妖精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