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团子一点儿都没感觉着疼,张着两只小手抱住他家娘亲,口水直往长乐脸上涂,到底是把她给涂得乐了起来。
“娘子瞧瞧,咱们儿子可是好样的,救娘亲一点都不怕疼,往后肯定有出息!”
这话长乐爱听,大点其头地逗着她家宝贝,一屋子人也都松了口气,刚恢复点笑容,猛地就听到外面一声惨号,慕容澜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
同样是取血,也不知道山大王这是用了什么残忍的手段,竟然让那女人叫得这么凄厉!
屋中人呼啦一下就都跑了出去,长乐也很想去看看,可是手里抱着孩子,她可不想自家宝贝儿子这么小就去见血腥场面,只能忍着。
“相公,你去瞧瞧,怎生跟杀猪似的叫得这么惨?”
轩辕炎没动,只大声喝斥了一嗓子。“尼大也,叫那女人小声些!”
没片刻外面便没动静了。
黄妹子激动地跑了回来。“姑娘,嘿嘿!那个恶妇遭报应了,被山大王切了一根手指下去,已经疼晕了。”
长乐呵呵,难怪叫得如此之惨,慕容澜心地歹毒,连她自己的男人都狠得下心来毒死,也活该她遭些报应,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可惜的是没片刻之后郭老爷子便皱着眉头进了大厅,长长叹息了一声。
轩辕炎沉声问了一句。“药引可对?”
长乐已经有了预感,果见老神医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不对,慕容澜的血同小主子的血根本就没反应,倘若真是那解蛊的药引,这两血搁在一起是会有异象出现的,可是完全没有,说明她根本就不是那蛊母之后。”
轩辕炎恼怒地一拍桌面,大步向外走了出去,这回长乐没有迟疑,也抱着孩子跟了上去。
几人进了郭老爷子新辟的屋子,外间便是偌大一间药房,慕容澜正趴在木桌上晕着,左手食指已经被尼大也生生切了下去,此刻虽已包了起来,可桌面上还是残留了好些血迹。
“弄醒她。”
某男一声令下,蛮子立即提了桶冷水进来,明着慕容澜的脸当头泼了过去。
还未到三月,冰冷的水一激,晕倒的人抽了口气立时醒了过来,抬眼看了下四周,竟然嘲弄地轻笑出声。
“这回相信了?我早说过,我的血不是蛊毒的药引,呵呵!轩辕炎,你也不用太过失望,蛊毒是我叫谢军师下的,我自是晓得解蛊的药引在哪里,你若是真的想救这个女人,那就和我谈一场交易!”
长乐冷哼一声。“你以为你的话会有人信吗?”
慕容澜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左手明显疼得她忍不住颤抖,可却仍旧保持着一脸的笃定和从容。
“我的话是否有人信,那可就要看你的命是否有人真的在乎了?呵呵!”
长乐真被慕容澜这副死到临头还想继续耍阴谋鬼计的模样气着了。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慕容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杀了自己的男人,却要为你的家族做这等牺牲,你真的认为值得吗?你就不怕子睿和子绫长大了之后会恨你?”
慕容澜苍白的脸上尽是不在乎的神情。“子睿不会恨我,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从小我就教育他长大之后要做皇帝,我只要让他坐上大位,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又怎生会恨我?至于子绫,一个女子,她从出生之始便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存在,家族强盛她便风光无限,未来的命运全和家族息息相关,不管是为了大宣的轩辕一族,还是为北漠的慕容一脉都是一样,又有什么恨不恨呢?”
长乐听出来了,慕容澜就是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她们北漠王室从小是怎么给她洗的脑?这个女人完全把慕容家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就和执着于权势的傅太后没什么区别!
长乐却为她们感觉悲哀,人活一辈子,不为了自己的幸福和家人的和乐着想,竟然一味追求什么权势利益,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女人拧着眉心看向她家男人。“相公,虽然我不在乎什么大宣的江山,但是怎么说这江山也是你和这么多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便宜北漠那些心术不正的奸人绝对不行!”
轩辕炎目光冷凝地看向慕容澜。“你想怎样,才肯说出解蛊的药引究竟在哪里?”
慕容澜抬起下巴,鄙夷地看了长乐一眼,这才轻哼出声。
“很简单,你将玉玺交给我,再将王位传给睿儿,我便将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长乐立即接口。“休想!相公,莫要听信她的鬼话,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解蛊的药引!”
单凭两张嘴皮子就想换取大宣的江山,慕容澜简直想得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