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好笑地啧啧两声。“项郎你可真无辜啊,这么说倒是我的错喽,我不该赚这么多的钱,也不该叫你盖这么好的房,更不该开如此大一片地来惹人的眼?”
眼瞅小姑娘说着说着就要急,某男赶紧安抚。
“为夫不是这个意思,娘子千万不要误会为夫的心意,总之为夫心里只有娘子一人,再多的人前来说亲我也不会答应,娘子若是信之不过,那为夫这就过去河对岸将那一家人全部赶走!”
某女大大翻了个白眼儿。“天都黑了,你这会儿把金老板一家人赶走,那不是叫他们一家子全去喂林中野兽?我可没这么黑的心!”
某男果断配合地点头。“是为夫考虑不周,那就明晨再赶他们走,为夫亲自押送他们到万户镇上,叫他们爱往哪去便哪去,莫要再来碍我娘子的眼!”
长乐再度翻了个白眼儿。“你这是逼我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呢?我可是同金老板讲过,他要在长乐寨住多久便多久,你转头就去赶人,这样好吗?你说好吗?”
大男人被问住了,实感女人心不好揣测,哄女人更不止是个力气活儿,方法不对,那就是自掘坟墓!
“那娘子想要如何?为夫全听娘子的。”
这话才算是最明智的,他家小娘子可算是没再拿白眼儿翻他,而是颇为傲骄地冷哼一声。
“金老板于咱们有相助之恩,而且并无过错,一切不过是他家那几个愚昧的女眷自作主张,想来这事儿他回去之后便也不会再有下文,至于那个金铃儿,不管她是否也对你有意,不就一个小姑娘吗!你难道还受不住这点考验?项郎,我信任你!”
小手发狠地拍了某男胸口两下,咬字都带着磨后槽牙的声音,这番信任当真是入骨啊入骨!
某男很识相地举起三指向天起誓。“为夫绝不辜负娘子的信任,上天作证,为夫若是搭理旁的女人,就叫娘子罚为夫跪半年的搓衣板,跪到爬都爬不起来为止!”
蛮子没忍住噗嗤一下乐了,赶紧拿油手把嘴捂住。
黄妹子瞅他一眼,也跟着喷了,姑爷的话还好忍些,这人那张阴阳脸实在是叫她已经笑了不止一次两次……
某男被俩不识相的东西笑得那叫一个郁闷,可还是得雷打不动地保持着一脸的严肃,等着他家小娘子消气。
长乐只觉蛋疼……啊不,其实是气得肚子疼。
“行了,赶紧吃饭吧,明天还得继续做事呢!菊花,明天你就在家里多做上几床被,再把家里该挂的帘子全都裁出来缝好,蛮子哥,明日继续犁田吧,咱们得在三日内把地弄好,把冬小麦也种上。”
小娘子开始安排正事,某男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他家娘子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她的眼界宽着呢,又岂会是小小一个金老板的女儿便能影响得了的?甚幸、甚幸!
第二日一早金老板便又亲自上门前来致歉,说是老太太老而昏聩,不明事理,他已经回去好生指责了一番,日后定不会再提那种惹人心烦的事了。
长乐也大度地表示理解,又请金老板安生住着,不用想太多不愉快的事。
金老板大为汗颜,末了还是不好意思地请求某女,想叫她家男人或是蛮子带他们出山一趟,去采买些生活用品,毕竟来时逃得匆促,粮食等物全都没带,如今一大家子人吃喝也成问题。
长乐当下便叫她家男人和蛮子扛了袋大米又拿了些粗粮交给金老板,请他先收着,等转天有时间了就带他们出山去买粮食。
金老板听闻家中地还没整理完,马上就要使下人帮忙,长乐赶紧拒绝了,只说不用,马上便可弄好,而且金老板的人也都不大会种田,等日后有需要时再叫他们帮忙。
这会儿金老板寄人篱下,又哪好意思给人多添麻烦,听长乐如此拒绝,心下通透,知道人是真的不想用他家那些伙计和下人,便主动改口说那就着人留在寨子里帮忙收拾那些陷阱和院子,不去捣乱了。
长乐欣然答应,这才皆大欢喜。
又用了一日时间,某女和她家男人齐心合力之下终于把野猪沟后边的山沟子给铺好了,其间遇到小野兽一二,都被她家男人轻易杀之,刚好扛回家储备起来当过冬的美食。
蛮子更是厉害,也不知是怎么动的脑筋,竟然把三套犁杖用一根扶杆连接起来,硬是一个人使着三头牛犁田,一天功夫就犁了百十亩地,把个长乐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夸她这便宜兄长简直非人类,二十一世纪的机械作业也不过如此啊,而且这脑子,哪是一个聪明可以形容得尽!
一想她家妹子错过了如此一个能干又大智若愚的男人,某女心里就是深深的叹息,更为蛮子这注定了的情伤大动恻隐之心。
夜里小姑娘躺在床上,一边享受着她家大男人非要坚持的痛经治疗一边瞎操心。
“项郎,我肚子真不疼了,你说把菊花配给蛮子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