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解惑眉头一皱。“项家?赵翠花,那不是你婆家吗,难道会是他们?”
长乐摇头。“这等大事民妇不敢乱猜,还是请官爷们查过之后再说吧。”
蒲解惑点头,又问那几名官差和村中一群面面相觑的妇人。“可还有别的什么人,刚巧只有今日留在家中的?”
村人都摇头表示不知,于是这嫌疑人便全都集中到了项家三兄弟身上。
既然人没主动前来,官差索性直接找上门去,带着一大群村人呼啦啦一下子涌到了项家门外。
听到官差拍门,项小宁惊慌地跑了出来。“官、官爷、何、何事?”
小姑娘被一大群人的突然造访吓得愈发结巴了。
长乐上前一步,安慰地朝她笑笑。“小宁,你三位兄长可在家中?”
项小宁认出长乐,很用力地摇了摇头。“大、大嫂,他、他们、不、不在。”
长乐又问了几句,才知道项家三兄弟根本就没回家来。
一众村人和官差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蒲解惑很干脆地吩咐项小宁。
“拿张椅子来,咱们坐下慢慢等,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畏罪潜逃了不成?”
正说话间就见项龙和项虎一个背一个抬地把全身是血的项豹给送了回来,长乐不由自主皱了皱眉,瞧着那三个可疑的人物。
项龙项虎一见家门前这么多人,还有官差在场,怔了一下才匆匆跑到近前。
“官爷何事?”
蒲解惑看向两人护着的项豹,男人身上血葫芦似的,到处都是伤口,衣裳被撕得像是破布条子一样,这还验什么伤?全身都是抓伤和齿印儿!
“他这身伤是怎么弄的?”
白衣公子这么一问,项龙和项虎立马看向长乐,眼圈子一红便哭诉起来。
“我们兄弟三人本是打算多赚些钱给我娘看伤,所以砍了柴送去了我大哥那里,他们做香胰生意正在收柴,给的价钱比金山上的工钱要高,村人们都在那里卖柴,原本我爹不叫我们去,可家里实在是困难,不得以,我兄弟三人才没听我爹的吩咐硬是去了。
结果……结果我们方才去时山上没人,正在那里等着,不想我大哥家那两只狗子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三弟为着保护我们兄弟二人,竟被那俩恶犬咬成了这样儿……
大嫂,您可得看好您家里那两只狗啊!这伤的是自家人,若是万一伤到了旁人,您和大哥做香胰赚的钱够赔人家吗?
更不要说若是伤了人家的性命,那是用多少钱也赔不起的!”
长乐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三兄弟,好个恶人先告状,他们这么一搞,自己不但验不成伤,反而成了纵狗伤人的了……
蒲解惑突然嗤笑出声,目光玩味地看向某女。“赵翠花,这下你可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