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立即摇头。“当时尼兄不在身边,没来及救援,我一人被大公子的死士缠住无法分身,另还有一人躲在暗处向我家妹子发射暗器,幸而霍云飞路过,及时接住了飞刀,我家妹子才得已保全了性命!”
某男听得是目眦欲裂,却还是不忘抬手重重拍了他家二货下属的脑门子一记。“一口一个你家妹子,你是想提醒我要叫你舅哥吗?”
蛮子急缩脑袋。“属下不敢!”
某男冷哼一声。“敢动我的人,如此说来轩辕辰是真的与我撕破脸了,这样也好,从今往后他再叫你们帮忙一率不帮!大也,牢记火枪的事莫要叫那边任何人知晓,你加紧再做一批出来,倘若轩辕辰敢来逼迫,咱们也不怕和他就此路归路,桥归桥!”
尼大也却是欲言又止地望了望他家面色冷凝的主子。
“说。”某男目光锐利地望了回去。
山大王抱拳一礼。“属下斗胆问主子一句,当真为了一个女人,就此舍弃您的身份和使命了吗?老夫人的心意您应该清楚,难道这一切都可以抛诸脑后不管,轩辕家的千秋基业,您就这样拱手让人?莫要忘了,您不是项大郎,您是轩辕炎!”
某男自鼻中冷哼一声。“轩辕炎?倘若为争一名分再度手足相残,让万千黎民百姓都跟着陷身水深火热,又有何值得?
还是说你们不愿追随我这个没出息的主子?若是如此,你们只管去找轩辕辰,我就是项大郎,只想和我家娘子一生一世,快快乐乐地种田持家,过普通人的日子,让我身边的人也都安居乐业,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尼大也不敢苟同地再一拱手。“主子三思!需知就算您不想去争,旁人却不会这样认为,您只要活着一天,就摆脱不了您身体里流的是轩辕氏的血,与其等着被人逼入绝境,何如现在就开始筹谋……”
某男抬手打断他家下属的劝说。“不必多言,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我心意已决,如若你们接受不了,那便走吧,我绝不阻拦。”
母亲临终的叮嘱他从不曾忘,那个位置他也从不惦记!最是无情帝王家,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摆脱了,又何必再回去苦苦相争?
何况他如今毫无势力可言,相助轩辕辰又如何?那人不成事他便是炮灰,那人成了事他便是忌讳,左右无好,他为什么要带着他的人身先士卒?
尼大也聪明归聪明,却是生性浮躁不喜隐忍,一时想不通此节,他也不想多作解释,便由那人自己慢慢去悟吧。这人是尼家唯一的骨血,他绝对不可能让他跟着自己去冒生命之险为旁人做嫁衣!
蛮子却是立即表态。“属下不走!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愿做轩辕炎,属下就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主子要做项大郎,蛮子就护您安居乐业绝无二话,总之我不走!”
尼大也恼火地忍不住又给了憨货一巴掌。“你这笨蛋,你这是愚忠!”
蛮子抬手揉着头瞪身边人。“愚忠也是忠,你敢走你就是背叛!”
山大王。“……”他怎么可能会背叛?他们尼家一门忠烈,要护的主子始终只有一脉!
可气归气,某山匪还是得忍着心头郁郁,声音沉闷地开口。“想必主子一切都心里有数,属下也不再惹人嫌了,若是无旁的事,属下先行告退!”
某男淡淡点了个头,转而又吩咐了一句。“你且去吧!做火枪若是缺钱,不如再去会一会蒲公子。”
可恶的贱男居然生生勒索了他家娘子一千两银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某下属一时想不通心头烦躁,免得他莽撞行事,倒不如就叫他去磨一磨那贱男……
尼大也嘴角狂抽。“主子的意思,还要叫我继续扮断袖?”不带这么坑下属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