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长乐感觉她分给金老板那点好处是真值!这都不用她亲自出马,就有小伙计自马车上点好了货,装好了筐,搬到正门外开始卖了起来,一边卖还一边记着帐,那叫一个认真仔细。
长乐本以为她一下子弄了七千块香胰过来会太多,可结果却是叫她大为欣喜,这翼城中人当真比万户镇上的有人钱得多,几乎每个来卖的都是五块以上,基本上不见几个只买一、两块的。
而且她那七千块香胰没出铺子就已经被扣下了两千多块,全是事先已经和金老板交过定钱的。
卖香胰的事有小伙计们全权负责,她基本不用去管,长乐索性直接回了后堂,去看高老爹的情况如何?
郎中已经到了,正在给老爷子处理伤口,长乐关切地问了一下。“我家老伯的伤势如何,是否很严重?”
郎中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幸运呐!这只差着一分便刺到了肝脏,还好还好,眼下只是伤了皮肉,没及内腑,我已经给老人家上过了药,包扎起来还要喝些口服的汤药来帮助复原,姑娘如果需要,我可以叫伙计等下煎好了送过来。”
长乐这才略松口气。“如此真是多谢郎中了,麻烦您叫伙计先给我们煎上一副。”
那郎中应了下来,很快给高老爹包扎好伤处,收了长乐的钱便提着药箱走了,长乐叫高老爹先休息一下,又转身去了前面铺子。
四千多块香胰一个多时辰便卖了个精光,几个伙计很快把帐和钱都送到了金老板面前。
金老板人也敞亮,根本数都没数那些散碎的银钱,直接叫帐房取了一千四百两银锭子出来,交给了长乐。
“赵姑娘下次何时过来,大约能再做出多少香胰?”
人家直率,长乐也干脆。“七日后我再来,大约还是这些,不知道是否还能像今日这样好卖?”
金老板点头。“这个姑娘放心,你就是再做出两万块来,只要知会金某一声,也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长乐闻言大是欣喜。“金老板果然没让小女子失望,既是如此,我也不能叫你吃亏,今日幸亏你安排了这么多人帮忙,否则只我一人还不知如何手忙脚乱!这一百两银子是感谢金老板额外出了这么些人力,还请笑纳,也好叫小女子下次再来求你帮忙时不会张不开嘴。”
金老板哈哈大笑。“赵姑娘可真是叫金某刮目相看!你都这样说了,我岂不是却之不恭?那金某就不客气了,只是赵姑娘需得记住,下次莫要再和我如此客套,不然金某也要不好意思了。”
长乐学着男人的样子拱了拱手。“金兄如此敞亮,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客气、客气!”金老板回了她一礼,这才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次赵姑娘怎么一个人来,你家男人呢?”
长乐叹了口气,简单说了某男受冤入狱需要筹钱的事,金老板不由大是同情。
“这可真是难为你了,一个小女子,却要扛下这么重的担子!姑娘如果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若是钱的问题只要不超过三千两,金某能帮绝不迟疑。”
一个生意人能说出如此义气的话来实在是难得,长乐感激地起身施了一礼。
“多谢金老板这番心意,不过暂时是不用如此,小女子能自己解决的问题还是自己解决的好,免得养成了坏习惯,而且我家项郎也不愿多欠人情。”
金老板闻言轻笑。“项兄弟人实在,姑娘可真是有福之人,放心吧,有你的这番心意,他一定会平安无事。”
这话长乐爱听,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不知金老板长年走南闯北,又是用什么方式防范这劫匪一事?”
已经遇劫两次,某女实在是不能不防,这世道也实在是太乱了,她能两次侥幸,却是真的快吓破胆了。
金老板听她如此一问,眉头不由皱了皱。“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