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郎几个起落便掠上一处山坡,在一丛杂树前站定,背负双手,任由周身杀气弥漫。
项老爹追至近前,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少主!是孽子莽撞无知,求您饶他们一回……”
某男冷冷回眸,脸上寒霜密布,睥睨地看了脚下人一眼。
“饶他们一回?如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娘子一命的份上,方才我已经杀了他们!”
项老爹慌忙叩谢。“少主大恩,属下日后一定好好管教那几个不争气的犬子,再不叫他们为您添堵……”男人冷哼。“项瀚,念在你当年护主有功,我一再对你们一家人容忍,皮氏一介妇人,愚昧无知,我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请你记清楚,我轩辕炎如今只是落难,并
非当真如此好欺负,也由不得他们泼妇无赖随意欺侮!
倘若我祖母、小妹,我家娘子再被他们伤一根寒毛,那就别怪我不顾当年恩义,叫你一家人拿命前来谢罪!”项老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少主仁慈,我一直感恩于心,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错,是我纵容皮氏太久,叫她教坏了孩子,如今她快不行了……小虎小豹只是恨我伤了他们的
娘亲,无辜连累了少主夫人代我受过……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某男闻言微微一怔。“皮氏?”项老爹抹着泪解释。“那日我将她打伤,折了两根肋骨,她又不知为何不知死活地同那黄水仙打了一架,肋骨戳入肺腑,整日吐血不止,我为她请了郎中,说她不成了,顶
多还有半月可活……赵家人当日在场,想是籍由此事挑拔了小虎和小豹,说是翠花生起事非,挑得黄水仙和皮氏打架,所以……”
所以项豹恨上加恨,才欲置长乐死地而后快!
事情虽说搞明白了,某男心头却是恨意难消,一切事非果然又是因为赵家!“你且回去吧,好生照顾皮氏。”
项老爹再度叩谢。“多谢少主宽容,属下回去定然好好管教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
项大郎挥手,不想再听下去。“去罢。”
项老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张开嘴为皮氏求情,镇上郭神医拒绝救治皮氏,别的郎中尽皆束手无策,他本是想着求长乐一次,到头却是张不开这个嘴,只能转身告退。
待项老爹走后,某男立即折身向赵家大宅而去。
大丈夫当断则断,今日他便叫赵家那几个不安分的东西彻底安分下来!
然而,才潜入赵家大宅便听到赵老太太房中传来一阵悲声。
“娘啊!您怎么就去了!今后叫儿如何再孝敬您啊……”
“我滴娘啊!您死得好惨,全怪赵翠花那个小贱人,她抢了那项大郎,因此害了我妹子,更害了您啊!”
“娘,儿子定然弄死那小贱人为您报仇,您在九泉之下等着她罢!儿子很快就将那死丫头送去任您发落……”当日在牢中便听说了赵春香被狱卒用木杵活活捣死之事,此刻听到赵家一团哭声,项大郎倒也不觉突兀,突兀的却是紧接着便又听到屋中一阵惨呼,似有强人杀入屋中,
正将那屋中人一个一个砍杀……
是谁?竟然先他一步前来杀这不要脸的一家子?某男急闪身一株老树之上,透过窗影,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在赵老太太屋中挥刀而起,手起头落,没片刻便砍瓜切菜般将屋中人全数砍得身首异处!下手狠辣,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