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郎自是不能明目张胆同官差作对,打了官差罪名不小,又是现在这种战乱时代,搞不好便会被罚个充军,他也只能松了手上的砍刀,任人几下子将他打倒在地捆了起
来。
长乐大是心疼地冲上前解释。“我们只是自卫,是他们先来打人的!”
官差头目虎着脸瞪了她一眼。“休得狡辩,我等亲眼所见,分明就是你们行凶伤人,来人,将这女子一并拿下!”项大郎心知来者不善,暴吼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子生疼,官差们吓了一跳,还未及缓回神来,他便猛地一下子挣开了束缚,身上杀气弥漫,稻田地里还有一大群刚被他打倒
的人在哭爹喊娘,倒叫一群带着刀的官差吓得倒退几步。
“放了我家娘子,是我打的人,和她没有关系!”本以为他要造反,想不到只是说出这样一句,官差头目心下暗中盘算了一番,眼前人彪悍无比,帮赵家人只不过是因为收了他们二百两银子,可要是把事做绝,偏向得过
于明显,搞不好这男人发起疯来今天就把他们一起全给砍了,那可划不来!而且赵家有钱,干嘛便宜他们?
“既是如此,那便全都带回去盘问!”
赵老二和赵老三赶紧上前赔笑。“官爷,咱们可是苦主,就不必一起了吧?”
官差冷笑一声。“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这话谁信?来人呐,全部带走!”
这回官差的态度公正威严,而且果然没对长乐用强,项大郎也无法说出个不字。
于是,一群官差便将那一地的家丁和项大郎一起捆了,连同长乐和赵家两兄弟全都给带到了镇上衙门。
三头牛也不放过,既然被赵家硬说成是打死了的,一众官差虽然明明看着牛在泥地里挣扎,索性还是安排了人上金山去喊来同僚,将那牛全拉走杀肉去了。
结果这案子连审都没审,到了衙门蒲大老爷甚至都没出面,只是师爷写了案情书,听官差大致叙述了一番两家人互殴的原委。
赵老二和赵老三本还想告项大郎伤人,在长乐的要求下由衙门仵作验伤之后却发现那些家丁全部没有外伤,只是脱舀而已,某男的伤人罪也没多么严重。于是便以打架斗殴之名把一群家丁和项大郎全都关进了衙门大牢,又判长乐和项大郎按律赔偿三头牛总计一百两银子,赵老二和赵老三则按照看管家畜不力损毁他人田地
为名一人挨了二十板子,又各处二百两银子罚款之后被放了。
长乐算是此案中最无辜的人也一并给放了,没受任何处罚,但要想领回伤牛打架的项大郎,她也得向衙门总计缴上三百两罚金才成。
那几名家丁可就惨了,官府处一人二百两银子的罚金,不用想,肯定是没人会给他们交的,所以最后这些人只能发配充军。
无故倒此大霉,长乐被气得不轻,可也没时间生气,赶紧赎她家男人出来才是关键。
某女强压下怒火先回去取银子,辛辛苦苦才攒下二百多两,还没等焐热乎又被赵家人给坑了个精光,着实叫人心下郁闷不已!
无奈还差着四十两银子,只得先去把刚做好的香胰提前出手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