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郎,你说这会是谁给的?里边会不会有什么咬人的东西?”项大郎二话不说一把将那盒子取了过去,又伸手牵了某女一同来到后院,将那盒子放到一处空地,随手捡了老郎中的扫把,从当中抽了根竹条出来,远远地将那锦盒挑开
。
然而,完全没有某女所想的什么毒雾暗器乱飞,锦盒中只静静躺了张纸。
小姑娘无语伸手,将那纸取了过去,展开却发现上面一字也无,竟然是张白纸……
“神经病!这搞的什么鬼呀?”
某男惊见纸上疑有粉末状物,一把将她手中纸张拍落,面色冷凝地扯过某女小手,仔细看她摸过纸张的手指,然而指尖干干净净,竟是半分痕迹也无。
“娘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据他所知,要报答他家娘子雪中送碳之情的唯有谢青砚,而那人却是他大哥手下第一谋士,为逼他一齐举事,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长乐摇头。“没有啊,这纸上沾了什么?会有毒吗?”
男人神情凝重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纸张,这世间有的是无形无色的毒药,何况那纸上确有一层隐约的粉末,遇到如此古怪之事他真的不敢大意!
那边已经把草莓种好,并且惬意地喝完一壶云雾春茶的老郎中慢吞吞走了过来。“做什么紧张兮兮?”
长乐把下巴往地上的盒子和纸张上一指。“爷爷,您老也来看看,这两样东西可有蹊跷之处?”
老头拎了拎他的襦裙,蹲到地上仔细端看那只锦盒和纸张,半晌才“咦?”了一声。
某男面色沉凝地看了过去,果然见那盒子下面引来了一群蚂蚁。
长乐也看到了。“蚂蚁喜食蜜糖,难不成这盒子里还有甜的东西?”
老头突然冷笑两声。“高明,如此高明的手段!”
项大郎皱眉。“究竟如何高明,还望您老赐教?”
郭神医站直身,回到藤椅边的小桌上取了火刀火石,慎而重之地过来先把那张纸和锦盒一起点了烧掉,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有人不想你二人行夫妻之好,这锦盒上的毒叫作甜甜蜜蜜,乃是一款饲养蛊虫的营养液泡就,那白纸上的粉末则是蛊虫之卵,叫作一场空。这两种毒物若只沾上其中一样便也无甚效果,可是同时沾上了这两样,便成了甜甜蜜蜜一场空,那甜甜蜜蜜会瞬间将蛊虫之卵唤醒,使之钻入人体,叫人于无形之中便中
了一道邪蛊。这邪蛊不与异性相好也无甚大碍,如若不然便会激发体内蛊虫生长,待一至两年蛊虫成熟便会终日叫中蛊之人全身散发出一股甜蜜之气,诱使世间所有虫族争相蚕食其血
肉,直至被啃得渣都不剩!
而那些啃食中毒之人血肉的虫子最终也会被蛊毒毒死,化为粉末便是一场空的虫卵,周而复始,以此延续。”
听到如此耸人听闻的邪蛊,长乐生生打了个哆嗦,抬起双手看了又看,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这就中了那邪蛊吗?
竟然有虫子钻入了她的身体?这也太邪门儿了吧!
“那……这东西有没有解?”小姑娘声音都发了抖,她可不想最后被一大群各种各样的虫子啃得渣都不剩,成了那一场空蛊虫繁衍下一代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