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衫有口红印,云亦舒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那个薰儿的,呵……还好意思在这说她,他哪来的脸说她!
艹他妈的!
云亦舒笑了笑,抬手,慢条斯理的将耳边碎发拢至耳后,浑不在意的笑出声来,淡定的在男人杀人般冰冷的视线中抛给了他一个淡定眼神:“今晚的你似乎有所不同,让我猜猜……是不是你的薰儿回来了,嗯?”
她嗓音里略带着嘲讽的意味,手松开方向盘,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心口的地方,笑笑道:“怎么不继续陪她呢?”
她淡淡的问。
男人额头青筋隐隐开始跳动,盯着她的眸又冷又沉,阴郁冰冷的声音里已经是风雨欲来的暗黑压抑:“云亦舒,你他妈再说一次!!”
手腕被怒意冷然的男人用力扣住,那铁嵌般的力道几乎要将她骨头捏至变形,云亦舒一边咬牙忍着,一边又在想用什么将他甩开。
她在担心顾允之是真的。
车厢里光线黯淡,男人过分修长的身躯斜压下来,气息凌厉而逼人,她不得不努力往后仰靠,他俊脸下压,缓缓逼近她连呼出的气息都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云亦舒,别给自己找借口,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你他妈还爱着那个男人,嗯?”
她抬眸,毫不闪避的直视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呵呵,我找借口,还是你找借口,那你跟我说你今晚是不是陪着你的薰儿?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找他?”
光线模糊中,纤细脆弱的手腕被男人蓦地骤然收紧,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手腕会被他随时捏断。
白淳于英俊的脸闪着暴戾残忍到极致的气息,那恍如从地底下渗出来的嗓音,“云亦舒,你信不信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
男人湛黑的冷眸像是结了一层薄冰,眸底渗出的越来越浓烈阴冷的暗沉之色,情绪一瞬间阴鸷到了极点,他甚至想直接掐死这个女人,然后再去杀了顾允之。
云亦舒只觉得无比讽刺,她布置好了一切,等他回家,即使她打电话过去,听到那个叫薰儿的女人娇滴滴的叫他淳于哥哥,还有那张相片,相信他回来,她还是继续等啊等,一直等到11点多……
“你弄死他之前,把我弄死!”
“云亦舒!”
下颌蓦地被攥住,一阵剧痛很快传来,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云亦舒白了白脸,被迫抬起视线,掀眸,就对上了男人一双猩红可怖的瞳孔。
他潋滟的薄唇挑起冷硬的弧度,“云亦舒,你就是一头永远养不熟的白眼狼!”
压抑道恍如野兽低低嘶吼咆哮的嗓音在耳畔炸起。
攥着她下颌的手指在不断地收紧,他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拧起了秀眉,心口好像被撕开一般,火辣辣的疼。
云亦舒因为疼痛闷哼了一声,一道阴影便从头顶压了下来,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她陡然睁大眼睛,男人此时此刻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暴戾凶狠,高高在上的暴君一般,不带丝毫柔情的痕迹。
那股似乎要将她撕碎的狠戾气息从他眉梢眼角溢出来,交织成一道无形的网,密密的逼近她,逼得她呼吸困难。
白淳于盯着她明显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色,胸前里翻滚的怒意像是沸腾的水一般烫的他全身发热,捏着她下巴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