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传来的痛麻感，无不在告诉他，刚刚他打她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打女人，也第一次尝试到了后悔的滋味。

手颤抖的厉害……

垂下双手放在身侧，狠狠地攥成拳头，可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

他看着她氤氲的眼眸泛着水雾，可她强忍着的模样，狠狠刺痛他的的心，心里很不舒服，很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疼，会不舒服……

云亦舒抬起眼眸，那一层水雾最终被她硬生生的逼回去，精致绝美的小脸勾起一抹笑意，她看着眼前那张脸，恍惚了几秒。

终于相信……他不是他。

视线看到地上的捂着肚子嗷嗷直叫的程佳雪，嗤笑一声，对着顾允之说道：“顾少爷，你还不把你妹妹送去医院，说不定她肚子里的种就真的流掉了。”

顾允之猛地回神蹙紧眉峰，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眸看向程佳雪，薄削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眸底丝丝冰冷划过，并未言语。

将程佳雪从地上抱起，径直的走出化妆间。

“哥……”程佳雪眼眶一红，哽咽出声，“真的是她推倒我的，我自己是个孕妇怎么可能自己摔下去。”

“哦，是吗？”顾允之抱着她，挑起眉尾，睨着她，捕捉到她眼底的恐慌及不安。

程佳雪猛地点头，一双手死死的护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