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言静语醒来,天已经大亮。蹭地从床上弹起来,打了个哈欠,拿过闹钟一看,“唔,都八点半了。”
把闹钟放回去,又倒下去在大熊脸上蹭了蹭,才慢慢爬下床,伸了个懒腰,换了身衣服开门出去。
见夜星航在沙上睡得正熟,轻手轻脚地挪到洗漱间。洗漱过后,言静语一一捡起昨晚夜星航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
最后一件内裤,手伸了好久也没捡起来,总觉得很羞耻。
妈妈说过,内衣裤要手洗,她的内衣裤都是自己写,洗澡的时候就一并洗了。
夜星航换下来的内裤就让她很纠结了。平复了下加快的心跳度,言静语探出头朝客厅看了看,夜星航还睡着。
回到洗漱间,言静语狠狠闭了下眼又睁开。弯腰迅捡起夜星航的内裤放盆里,撒了些洗衣粉,打开水龙头,浸湿后使劲搓了搓,拧干,又用清水反复冲洗了两次,最后用衣架晾起来。
整个过程言静语显得很平静,如果忽略掉她揉搓内裤的劲道和红透的小耳朵,她面上的确很平静。
短短的几分钟,言静语像是足足过了一个世纪。为了缓解心里升起的难以启齿的情绪,言静语选择做早餐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并非常庆幸,夜星航是睡着的。
到厨房,淘了米,言静语熬上了小米粥,又煎了两个鸡蛋。怕他吃不饱,又从冰箱里拿出些馄饨解冻,等他睡醒了就能煮。
夜星航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茶几上的书,顺着书的方向望去是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的言言。今天阳光很好,洒了她满满一身,全身上下都像镀了一层佛光,夺目又温暖,柔和且美好。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吧。夜星航情不自禁地走到阳台上,想伸手把言言揽进怀里,又怕唐突了佳人,依着她害羞程度,铁定像鸵鸟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哪还会理睬他。
“言言,早。”
“恩,早呀,起来了。”言静语把最后一件衣服穿在衣架上,挂到阳台外面去。
夜星航这才看见他昨天的衣服全洗了,包括内裤。看得出内衣裤最先洗,晾晒在最边上,言言晾衣服都是按照从左到右的规律来晒。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贪恋这种温馨,现在夜星航满身喷薄而的暖意已经从涓涓细流汇聚成滚滚长江。
“头还疼不疼?”
“肩背还疼吗?”
异口同声地询问对方的伤情,罕见的默契。
言静语抱着个脸盆挎在腰侧,站在夜星航面前,笑得眉眼弯弯,“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转过去,我看看你的肩背上好点没。”
“不用看,已经不疼了。”拗不过言言直直的不罢休的眼神,夜星航只好转过去背对着她,“看看吧,都不疼了,青紫肯定都消了。”
“嗯,好了很多,只有一点青了。”
“我说吧。没事的。别担心。”夜星航抓住在他伤处抚摸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挺软的。
“谁担心你了,别动手动脚。”言静语猛地抽出手,气呼呼地说道,差点把脸盆都掉地上。
“是你先摸我的。”夜星航坏坏地笑。
“你,要不是看你因我而受伤,才懒得管你。”言静语抱着脸盆错过夜星航,气冲冲地回屋去了。
“管管管管管,我给言言管一辈子。”夜星航巴巴地跟上去,信誓旦旦地承诺。
言静语已经词穷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似是而非的绕了好几圈的表白,不耐烦地道,“去洗漱。”
“好好好。我去洗漱。”夜星航看得出来言静语有些恼了,乖乖地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