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言辞的确太不留情面!”
“确是如此。”
“纵使是提前所做,这首诗的言辞意境也实属难得。”
“在下不才,再多修饰也造就不了如此佳作。”
……
穆靳听到郁承渊的话,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郁承渊暗地里对穆华荣他们百般设计,表面上却是一幅信赖的模样。若非事态严重,不会下他们面子。这一次一点台阶都不给穆欣,与他往常的作风实在有些不相符。
“听程兄此言,心中着实惭愧。”柳誉微微低头,“在下今日拿出的诗文,亦是昔日游湖所做。只是稍加改动,用于此处,当真不能算是即兴之作。”
在场的文人才子,有对郁承渊言辞斥责的,有对穆欣诗词夸赞的,亦有贬低自己彰显穆欣能耐的。却没有哪一个,如柳誉这样说他的诗词并非今日所做。
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与穆欣有类似的行为,若是传出去指不定会有损文名。
对文人来说,名声极其重要。有些文人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证实自身清白。
穆欣亦是忍不住看了柳誉一眼,这人外貌和能力比之两人相差甚远,这份心性倒也难得。若不是见过更优秀的人,她或许真的会被他打动。
“柳解元不必如此。”郁承渊看了柳誉一眼,开口宽慰。“场上的诸位兄台,又有几个是即兴诗作?不至于寥寥可数,但绝对不过一成。”
“呃……”之前还为穆欣说话的文人,有不少都低下了头。
他们显然不曾想过,郁承渊批判的不只是穆欣,而是在场所有没有即兴创作的文人,他就不怕这样做会引起众怒吗?!
穆靳却觉得这才是郁承渊的作风,他不只是不给穆欣脸面,而是直接下了所有人的脸面。
穆华荣事后听闻了这件事,也不会觉得郁承渊是在针对他,只会觉得穆欣他们一起犯了郁承渊的忌讳。除了让穆欣他们改正之外,不会去做多余的事。
“这也是我的疏忽。”穆泽见郁承渊不是在针对穆欣,便放松了许多,忙开口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