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熟练的折叠着桌上的衣物,手上忙碌嘴上也没有闲着。“你趁着这贵人在你家借宿的时候多走动走动,若是能让他记着,日后好处多着呢!”
柳誉面上带着谦逊的微笑,一副听从长辈教诲的模样。
他知道这些长辈是为他着想,不过他们的某些言语听听就是了,不能全然照做。
他的确会与穆靳多走动,但绝对不是因为图谋日后的好处。如果说好处,现在穆靳给他的已经太多了。
“不知道这位贵人能在这里再呆多少日子。”王婶看了一眼门外的雨幕,“这连日的阴雨着实让人心烦。我听说不少在江南别院修养的贵人不顾道路泥泞离开了,就是我们江宁郡的人,也有一些暂时去其他地方的别院修养了。”
柳誉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希望这雨,能够尽快停了。”
“可不是!如果雨再不停,地里的粮食怕是就不能好了。有不少人都指着那点粮食过日子,没了岂不是要人命?”王婶虽有手艺在身,但如果连肚子都填不饱,谁还会想着裁新衣。
柳誉心下越发凝重了几分。如果真的继续下下去,地里的粮食反倒成了小事,丰江涨潮才是大问题。
“行了,这雨到底停不停也不是咱们说了算,想再多也没用!你快往家赶吧,趁着这会儿天还亮着,若是天暗下来路会更难走。”王婶将油纸袋递给柳誉。
柳誉接过纸袋往怀里一揣,用衣服将其挡住。另一只手去拿靠在门旁的雨伞,“好,王婶我就先走了,您不用送。”
“哎,你小子。我还想着这纸袋给你挡挡雨呢!”王婶看到柳誉的动作,心中越发无奈。
柳誉在雨幕中摆了摆手,往自家的方向走。
刚推开院门便看到穆靳撑着伞站在院中,他微微抬头眺望着远方的天空。雨幕从伞沿处划过顺着伞面留下,纵有散乱的雨滴,也乖巧的绕过他的身体,不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柳誉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穆兄,您怎么在外面?这雨似乎是越来越大了,要不要先回屋?晚膳应该快要准备好了。”
“看一看天象。”穆靳收回了视线。
“天象?”柳誉想到一些关于天象的说法。传闻中一些能人异士可以观天知命,但那只是传说,不知道带有多少夸大成分。
穆靳开口说天象,他却是忍不住将那传说中能人异士能做到的事套用在了穆靳身上。
至于穆靳究竟能不能做到……柳誉现在已经不再胡乱猜测。“穆兄,您看到了什么,是否可以告知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