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主任电话又响了,他边看着电话边说:“没事了,你先去吧,我一会过去。”
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在学习会的观看纪录片阶段,一拉上窗帘,投影机亮起,冉笛就开始犯困,眼皮直打架,如果平主任没有参加会议,冉笛早就找个借口出去抽烟提神了,可平主任在,冉笛是绝不会那么做的,还是因为尊重,冉笛努力的圆睁二目,强打精神,可心神却飘向了远方,飘到了海边。
在海边。
海天一色,蓝到心里的那种蓝色,时不时吹过一阵凉爽而又潮湿的风。
经营着沙滩上一家小酒馆,不奢华,外墙是白色与淡黄色,内墙暗色调,甭管白天黑夜都亮着暖暖的灯
卖啤酒与花生,卖最简单的汽水,可以加冰绝不卖可口与百事
有个小小的舞台,一把吉他,一只麦克风,一个高脚椅,顾客想唱就唱,允许唱的响亮,没有顾客唱歌的时候,只放自己喜欢的音乐,无所谓风格,谁他妈也别想动我的cd,背后的墙上贴满了天南海北,肤色各异的游客照片,表情统一为微笑或哭泣
有一个姑娘在酒馆里帮我忙碌着,她为我料理我和酒馆,我给她稳定的生活和我所认为的幸福
我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吧台的后面,静静的看着她,或到沙滩上走走、坐坐、躺躺,或是和一群朋友喝点酒,或想点过去可乐的事晚上讲给她听,或干些我喜欢但没什么意义的事,或认认真真给她做一顿饭,或者什么都不干就是发呆
养一条金毛,起名叫奶油,必须懒洋洋的,以此纪念那条已死去的奶油。
据说人在旅游的时候就不在说谎了、不在伪装了,那样我就可以远离现在的那些尔虞我诈、虚情假意、胡搅蛮缠、恶意中伤,远离身边带着画皮的小人,可以不用在言不由衷的笑,简单的活着多好
想睡就睡,想醒就醒,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醉酒醉,想不乐意就不乐意,了无牵挂。
就这样四十多分钟的纪录片就在冉笛的神游中播放完了,开始了下一阶段。
散会后,各科室的人员陆陆续续离开了,平主任留下了冉笛,一边收拾手边的杂物,一边说:“上午局里来电话,下周二,咱们市上在北京第五届中小企业投融资交易洽谈会设了个展台,从局里抽人帮忙,局里让咱们单位派两个人过去,我跟赵副主任商量了一下,你们科和事业科各抽一个,你看呢?”
冉笛:“行,我这没意见,领导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
平主任拿起手头的东西,向会议室外走去:“那你跟事业科周科长商量一下,定下来,把名单报到局里办公室小任那。”
冉笛紧跟着平主任:“好的,没问题。”
平主任:“你晚上有事没?”
冉笛:“没什么事。”
平主任:“那你把他们几个喊上,晚上找个地方喝一杯。”
刚说完,又反驳了自己的安排,道:“哎,算了,人我在群里通知,你去定个地方,定好了发到群里。”
冉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