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些!
“这件事上,你要听我的。”哑娘的态度,十分坚决。
“我……”许三春迟疑地问道:“哑娘,究竟是为着什么,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哑娘缓缓摇了摇头,“你听我的就是,我不会害你。”
“您让我想想。”许三春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因为哑娘的要求,她所有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哑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这一整天,她都有些闷闷不乐,就连吃饭时,也没有说几句话。
当她离开绣庄回到绣学,哑娘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孩子,不是我要拦着你,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当初,在去绣娘试之前,就该让你早些成了亲。日子就算过得辛苦一些,也不至于有暴露的风险。
怪只怪,她当初一心都放在主子身上,没有留心绣学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东乌府,那可是南北通衢之地,远非南凤镇这样的小地方可比。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祈祷许三春这一次去东乌府能够默默无闻,平安归来,一切顺利。
反观许三春,她则因为哑娘的要求,而心神不宁。
因为月考头名的原因,她有了五日的资格。百学大会在即,她选择了去五日蕴智堂。只有在那里,她才能在阵法的帮助下,静下心来。
五天下来,印堂处的法力光球颜色越发鲜明,紫色形成了一个明显的薄膜包裹着它,仿佛里面在孕育着什么。
许三春从后花园里走出来,困扰她的问题又袭上心头。
东乌府之行,她还没有给哑娘一个答复。
要她白白放弃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实在是不愿。虽然,她并不知道,在百学大会上,她会遇到什么事。
但答应了哑娘,就等于断绝了所有的机会。
可她更知道哑娘的脾性,哑娘认定的事情,从不更改。没有哑娘,又何来如今的自己?
许三春心头十分清楚,哑娘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人。她既然做出这个要求,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她不说,想来与她的过去有关。
这两个念头在她心中盘桓不去,纠结反复,让她至今也都拿不定主意。
她脚步迟疑的回到寝室,正要推门时,锦绒匆匆赶来,“许绣娘,在绣学外有名女子找您。她都连着来了几日,都被织锦卫挡了,幸好婢子今日出去办事瞧见,她托我带话给您。”
许三春心头掠过不妙的预感,紧张问道:“她是不是叫陈惠?”
锦绒点了点头,“是叫这个名字。”
“她说什么?”许三春紧张地抓住她的手,陈惠不会无缘无故来绣学门口要见她。
“她说要见到您才肯说。”
许三春听了,拔腿就往外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许绣娘,您记得去跟才娘说一声。”锦绒在她背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