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了?”花暮辰皱眉看着凌乱的书房,抛下手里的马鞭,跟着他的瑜姑娘连忙接住。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花莯容口气不善,怒道:“你这两年的行事,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大姐,我自有分寸。”花暮辰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道:“我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我且来问问你,那个绣娘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来历?你在何处认识,又为何对她那般紧张?”花莯容一口气问道。
她的这些问题,花暮辰早就料到,“她叫许三春,我上回去南凤镇的绣娘试就见过。”
花莯容冷哼一声,质问道:“恐怕,关系没那么简单吧?你老实说,这次你又去南凤镇,是不是就因为她?”
“是。”花暮辰老实承认。
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就算自己不认,大姐也迟早能查出来,何必呢?
“你!”花莯容没想到他竟然认了,恨铁不成钢道:“区区一个绣娘,值得你堂堂花家少主去救?”
“她值得。”
花莯容更怒,一掌掀翻了窗边摆着的案几,上面的茶壶水杯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你放着姜姑娘不要,却去屈就一个绣娘。”花莯容红了眼眶,道:“你是在干什么?想让我们花家蒙羞吗,还是要让你自己成为一个笑话!”
“情之一字,原就无法用常理度之。”花暮辰不为所动。
“情?”
花莯容不敢相信,“你,你竟然对她动了真情?你信不信,我一个命令,就能让她不存于世!”
“我相信,但如果你这样做了,我这条命也可以不要。”花暮辰淡淡道:“没有她,我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何意义?”
他语气平静,神色决然,让花莯容丝毫不敢怀疑他的意思。
“你怎么会这样?”她失望极了,抹了一把眼泪离去。
我只能这样。
花暮辰默默在心底回答。
真实的原因,他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从小最爱他护他的大姐,也不行。对许三春的在意,他只能用“情”这个字来解释。
从古至今,多少人为情痴狂,为爱所困?
多他一个也不多,不是吗?
只要他不宣告迎娶许三春,家族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不会如同大姐一般在意。男人有点风流韵事,又算得了什么?
家族里的男子,哪个不是满了十八岁就往房里放通房丫头,教导男女之事呢?
自己拒绝有人近身伺候,反倒在里面显得是一个异类。
花暮辰料得不错,待花莯容回到花家,找到母亲沈若宁告状时,并没有获得母亲的支持。
沈若宁也出身世家,乃五大姓之一的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