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虚生没料到冥象神功反噬的威力,掌力尚没收回,他已经吐出口殷红的鲜血,五脏犹如绞碾般疼痛。
暗卫首领见状立刻比手势,瞬间暗卫如野狼似前仆后继攻向虚生,他们的手就像是狼的利爪,抓到身上即会见红受伤。
虚生不敢贸然再用武功,只好窝囊得用烟水无踪躲避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抓钩。
眼看虚生脚下动作渐乱,暗卫首领失了耐心,等不及自己想要出手杀之,忽然觉得手臂有阵刺痛。他低头细瞧手臂多了根细如牛毛的冰针,正欲拔除,体内五脏六腑蓦地传来钻心的疼,疼得他冷汗直冒如雨,疼得即使受过再严酷训练都熬不住在地上打滚。
原在与虚生动手的暗卫见到这情形纷纷停下手来,就见虚生仍旧是那副从容淡笑的模样蹲在满地打滚的人旁,那似笑非笑看得人发寒。
“疼么”虚生明知故问,右手指上不知几时多了枚戒指。
暗卫中眼尖的一人当即认出,脸色顿时吓得煞白,颤颤巍巍道:“戒弩悲乐极”
“倒不想遇到有见识的,正是悲乐极。施主最好别乱动,动一下保不准贫僧会不会手抖再射出一针。”虚生笑盈盈威胁过后不再管那批木头,瞧向暗卫首领的眸子沾上些世俗,露出抹杀气,道:“说出你们背后的主谋,贫僧马上让你解脱,想你也不喜欢被生生折磨半日,最后屈辱痛苦而死吧。”
暗卫首领咬牙忍痛,始终没半点求饶。
虚生瞧他牙关紧,不急更不恼,有些失望地从腰间掏出瓷瓶,拔开盖帽,把瓶中透明液体滴上首领手臂,他的动作温文优雅,又不失潇洒俊逸,可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众人心惊胆颤,“贫僧忘了,施主是英雄好汉怎会怕疼,就不知是否怕痒了。
悲乐极顾名思义,或悲或乐,由两种毒,药共用得名,一种让人痛到连骨髓里都像是被万蚁啃噬的疼,疼得只能满地打滚,连用刀抹脖子的力气也没,直到内脏逐一爆裂而亡;另一种则相反,是痒得叫人只想抓挠,被滴到的地方皮肤和肉会慢慢变软腐烂,如果抓挠会变得越发严重,最后挠到浑身都只剩下白骨。两种即是毒,又是相互的解药,当然无论中其中哪一种毒,结局必然是等死。
至于真正的解药,仅有两颗,一颗已经在虚生体内,终身避毒。还有那颗,除了虚生再没人知道它在哪。
这暗卫首领当真是个硬汉,对江湖人而言,伤痛是司空见惯的事,倒好忍些,可是奇痒难耐却是极少数能克服的。偏让虚生今日遇到,他像个纯真无邪的孩童目不斜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