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慢慢地吃了,边吃边瞧她,怎么也瞧不够似的,他截住她洁白的手腕,轻轻shǔn xī了一口她还带着糕点渣的肉指头。
“味道不错。”他说。
不知是在说糕点,还是说她的手。
姜淮姻脸色殷红,如同染布坊中的大红布,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我也觉得不错呢。”
萧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搂着她。她的小-腰盈盈一握,即使隔着几层衣服,也能品尝到那处的纤-细和柔-软。
姜淮姻向来不喜欢别人动她腰,她怕痒。
偏偏萧霖的一双手尤其地不安分,她想躲又不敢躲,最后倚在他怀里,酥-了半边身子,不由地轻颤一声。
萧霖紧抿着唇,若不是顾及她的身体,真想就这样干些不合理法的事情。
可他硬是忍住了。
他的手终于从她腰间滑开,他沉吟道:“再过五日,我便要去西北了。”
“这么快吗?”姜淮姻不由抬起头,神色里有浓浓的舍不得。
“西北肃州初换守将,皇兄不放心,嘱我尽早出发。”萧霖道,“一月之内,本王必定赶回。”
姜淮姻低垂着脑袋,闷闷道:“要一个月哦。”
他们这才算是新婚燕尔,成亲的时间尚不足一个月,萧霖一下走一个月,对姜淮姻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萧霖不想扫她的兴,可是君命难违,他也喂了她一块糕点,问了些她更感兴趣的哄她开怀。
“你姐姐那边,如何了?”萧霖问。
姜淮姻果然兴致来了些,笑道:“姐姐同意与付明和离呢。”
萧霖捏了一下她红红的小脸蛋:“和离之后,她可以住到王府来。”
没想姜淮姻却摇头,拒绝道:“不用了,姐姐有嫁妆,住到王府终究于理不合,别给人说闲话。”
萧霖反问:“谁敢说本王的闲话?”
“王爷的闲话当然没人敢说,可姐姐还是要嫁人的。”姜淮姻一板一眼道,“住进府,虽有王爷庇佑,名誉却会毁掉。”
他的满满,考虑地还挺周全。
萧霖见此,也不再替她拿主意了。反正这天子脚下,不给他面子的人极少,只要不是在宫里,住到哪他都能庇佑。
倒是满满,小小的年纪,已经承担了这么多担忧害怕,挺心疼。
萧霖将她抱进怀里,欲再好好地安抚一下,忽然听到门外有婢女在小声扣门,姜淮姻忙从他怀里挣脱开了。
“王爷,君宁院那边来了位婢女,说小少爷出事了。”是翠柳的声音。
想到萧一山,萧霖眼神一沉,缓声道:“让那婢女进来。”
翠柳遂领人进来。
从君宁院过来的,恰好是绿竹。
绿竹并不是专门伺候萧一山的人,不过也巧,今日原本该在君宁院当差的婢女,家中出事,向魏管家告了几天假。
魏管家这才把绿竹调遣过去。
绿竹和翠柳进来的时候,姜淮姻刚从萧霖怀里钻出来。
她脸蛋微红,有些发丝还被弄乱在了肩头,正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绿柳是曾在皇后面前当过差的人,并非不通人事。见到这个样子的姜淮姻,她眼角一冷,平白生了几分嫉妒和阴毒。
第24章 饽饽
萧霖看向她, 对此女隐约有点印象, 就是大概还记得她是被谁谁赏赐来的人。但为何会赏赐,什么时候进的府,进府之后如何, 他都记不清了。
记不清也懒得想,萧霖直接问:“小少爷怎么了?”
绿竹声音娇滴滴地:“今日刚好轮到奴婢在君宁院当值, 小少爷与王爷一样勇猛, 一向有晨起练武的习惯。奴婢瞧着, 今早起来时,小少爷尚是好的, 刚才忽然就不得劲起来。”
“如何个不得劲?”萧霖道。
绿竹怯懦说:“魏管家去请了御医, 御医还没过府,但是奴婢在宫里做过差事,瞧小少爷, 像是吃了东西才吃坏的。”
一听她说是吃什么坏的,姜淮姻眉间眸光一冷, 笑问一句:“你还在宫里当差过?”
既是她有问, 绿竹不由直起身子,不卑不亢道:“是,奴婢是先皇后赏赐进府的。”
至于先皇后为何会无缘无故赏她到萧霖身边, 绿竹没再多说了。在场的人也不全是傻子, 至少萧霖, 终于回忆起这女人是谁了。
而姜淮姻则轻微一咬唇, 在萧霖看过来的时候, 她恰到其处地拧了拧手帕,黯然地垂下头。
萧霖对绿竹便有几分埋怨,觉得她不懂事,语气也淡下来,他道:“御医尚说不准的事情,你凭何得知?”
绿竹低头道:“小少爷的身子一向好,奴婢只是揣测,并无其他意思。”
正当时,魏管家也派了人来,说是御医到了,已经在为萧一山看诊,姜淮姻便与萧霖一同去了。
她还没有小白到那个地步,这位叫绿竹的话里有话,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不知,是萧一山的主意,还是这位叫绿竹的自我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