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骆斯衍应了一声,“不卖留着干什么,当文物?”
“……”
“什么时候卖的?”
“退伍那时候。”
“卖哪家店了?”
“不记得了。”
方非尔丧气地咬咬嘴chún,“你卖它得来的钱应该不少,你那时候很缺钱吗?”
骆斯衍看着她,“缺老婆本儿。”
“你不是有退伍费么?那个也可以当老婆本的,干嘛非得卖项链。”
“我还缺烟钱酒钱。”
“……”
片刻后,方非尔盯住他抬高声音:“骆斯衍你混蛋!”
骆斯衍:“……”
“你这个大混蛋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我送你的东西!”
某人xiōng前忽然挨了两巴掌。
“我就是混蛋了怎么着,谁让你送混蛋东西。”
“算我瞎了眼!”
方非尔望着他,眼睛湿漉漉的。
她心里烦闷,反正从宿舍楼到训练场的一路上,都没有跟骆斯衍说过一句话,到地儿后,她下车,看都没看骆斯衍一眼,徐嘉叫她,她就直接过去找徐嘉。
骆斯衍也一样冷着脸,俩人不知怎地,就莫名其妙气上了。
徐嘉把救护箱搬上车,对方非尔说:“沈队他们要搞负重训练,每个人都得扛那边的大lún胎,可重了那个,还得走五公里,不累死才怪,所以沈队让我们去路上驻点,陶老师和宋岩在终点。”
“嫂子!”小虎跑了过来,“东西都搬上车了吧,我开车带你们去驻点。”
“好,谢谢你。”方非尔说。
“别客气嫂子,都我该做的,”小虎挠头一笑,“训练结束后我再来接你们。”
三人爬上车,把人送到后,小虎又把车开了回去,徐嘉在路边找了块宽阔点的草地,摆上小椅子,两人便坐下聊天等学员队伍经过。
因着学员们的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半路上很少会有人受伤,一般都是快要到达终点那时候会累得有些脱水,于是等队伍经过驻点之时,骆斯衍坐在车里就瞧见徐嘉跟方非尔聊得正火热,徐嘉还很热情地招呼方非尔喝水啥的。
等队伍走远了,渐渐听不见枪声和口号声,方非尔算着时间,队伍应该已经到终点好一会儿了,还没见小虎过来接他们,再继续等了半天,方非尔起身对徐嘉说:“走回去吧,这儿离终点也不远,地图拿出来。”
走路回去没啥,就是徐嘉还得扛椅子和救护箱,这样的话这段路程就艰难了,总不能让方非尔扛椅子吧,那可是他女神,不能给女神留下不好的印象,徐嘉想了会儿就掏出手机:“我打电话给小虎教官问一下。”
“喂,小虎教官啊,你开车到哪儿了呀,我们等了半天怎么都没见人来。”
“啊这个,车坏了在修,要不你们再等等?”
“得修多久啊?”徐嘉问。
“这个不一定,修车师傅还没过来。”
“……”
又说了几句,徐嘉挂掉电话,方非尔跟他要来地图,看了眼后说:“我们从草坡上横穿过去,走半小时应该就能到,椅子丢下,我带你抄近路,等他们来天都黑了。”
骆斯衍明摆着不给她台阶下,她也不腆脸凑着上去。
训练总营地这边,小虎的眉头拧成一团,跟沈泽说:“副队,你说我这样欺骗嫂子会不会不太好啊?要是嫂子知道,那我惨了,还有那边荒山野岭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泽笑笑:“到时候你就说是骆队叫你那么做的,反正咱们骆队长半路就跳下车在那儿附近溜达,他的保护比我们管用多了。”
这片儿全是小草坡,没几棵树,脚踩在草上还软绵绵的,又是三四点的时刻,阳光很舒服。
方非尔悠闲地走着,徐嘉拿着手机到处拍照片,“没想到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女神,我可以跟你自拍几张吗?”
“只能拍一张,拍多了你要是传到微博,我经纪人会抓狂的。”
刚讲完话,左脚底下似乎踩到一个硬物,不像是石头,方非尔浑身一怔,便立马站着不动了,她瞧了瞧四周,没有什么写着提示语的牌子,别是盲雷区吧?
方非尔赶紧打开地图找字儿,丫的还真是,字儿写在边上,方才都没看清楚。
“徐嘉你别动,我好像踩到地雷了,”方非尔一脸镇定,把地图拍到徐嘉怀里,“前面是盲雷区。”
徐嘉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手忙脚乱地慌了,“我马上打电话叫人!”
打完电话,小虎说立马带人赶过来,徐嘉已经紧张得额头冒汗,做什么也不是,“地雷好像不能松脚,一动就爆炸,电视上都这么演的,那要爆炸可是尸骨无存漫天血肉啊,女神你稳住啊,我们能赢!”
方非尔淡淡地看他几眼,说:“你怕不是抗日神剧看多了,发个定位给小虎,然后把手机给我,也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定位让他们找到我,这样,你沿原路返回到大路上接他们,减少我等待的时间,这腿好像已经开始有点麻了。”
徐嘉点了好几个头,赶忙从来时的路折回去。
此时,沈泽拿着对讲机,按了3号频道,“呼叫队长,听到请回答。”
“在的。”骆斯衍说。
沈泽笑了声:“你家姑娘踩到地雷了,正在盲雷区那边儿待着,你在那附近吧,去不去?你不去我叫别人了。”
“我正排着雷呢,”骆斯衍说,“这样吧,我待会儿顺便去那边瞧瞧。”
“那我这边还要不要派人过去?”沈泽笑问。
骆斯衍:“要,多派几个来给我把那小白脸绑回营地,免得耽误我哄……排雷,顺便再捎上小黑。”
“行,小虎你把那边的麻绳拿上,再多叫几个人,按骆队长当初教你们的木乃伊绑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