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言叫唤着,想挣扎但无奈吐得太厉害,四肢乏力,俩队员轻巧地就把他提上了救护车。
骆斯衍看看脸上正摆着有点找抽的笑容的方非尔,说:“你跟我去警局。”
“好的,队长!”方非尔咧嘴一笑,点了下头。
好你个二狗罗圈pì大爷!
飙车飙上瘾连命都不要了是吧!
骆斯衍又冷冷盯了方非尔一眼,随后转身去找沈泽。
“坐我的车吧,小何你来开车。”朗月对站在方非尔旁边的男人说。
于是乎,等朗月把事情交代清楚,该清理现场的部门留下来,剩下的都回警局进行新一lún的审讯,回去的时候朗月坐副驾驶座,后排就是骆斯衍和方非尔,朗月跟骆斯衍聊了几句关于此次案件的情况,车厢里就方非尔一个人安静地窝在角落看窗外。
来到警局,方非尔被安排在招待室里先坐着,有人端来茶水那些,然后就没有人再进来过。
方非尔坐腻了就在招待室里走来走去,等了大半天都不见骆斯衍,她又忍耐住性子等了半个小时,便出去想找人问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夜间待在警局委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出门走几步就正好碰见路过的小何,方非尔便问:“骆斯衍他人呢?”
小何说:“骆队回支队里了,说是大晚上的带个小姑娘去一堆男人的地方不太方便,让你在这里等他,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小何走后没多久,骆斯衍就过来了,换回了便服,但脸sè还是有些沉,不带半点儿笑意。
方非尔也就忍着不tiáo戏他,看他想怎么样。
骆斯衍看着她,正要把门关上率先想开口,小何又在此时跑过来推门,嘿嘿地笑:“不好意思骆队,打扰一下。”
“什么事?”骆斯衍问小何。
小何把骆斯衍拉到门口站着,压低声音说:“骆队,我们的人说那个嫂子的车损坏得有点厉害,我们办案的经费加上重案组全体员工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修一个车灯,能不能跟嫂子商量商量,修理费少点,局里再送她一面锦旗如何?”
骆斯衍看向坐着发呆的方非尔,被她的眼神瞧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就沉了沉声问她:“车的那个修理费你估计需要多少?”
她发愣没理,骆斯衍张张口想喊她,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喊她什么。
小丫头?
可人家的穿着打扮和身材都不像毛没长齐的小丫头啊。
非尔?
那是李景言那小子喊的,他跟着喊算怎么回事。
方非尔?
在墨菲特那会儿都没这样叫过她,都是喂,哎,臭丫头你给我过来,现在喊全名老感觉别扭。
在脑子里飞快地想了想,骆斯衍尽量很自在地喊了声:“尔尔。”
“尔尔?”又喊了声。
“啊?”方非尔连忙站起来,光顾着盯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瞧了,一时间被骆斯衍喊得有点懵。
骆斯衍提醒她:“那个……车的修理费。”
方非尔半天才反应过来,“修理费啊,估计,估计全部修好得一百来万吧。”
小何差点站不稳,向骆斯衍投去求助的目光,不过骆斯衍仍旧是一副要求你求那个飙车的关我pì事的表情。
方非尔笑笑又说:“我也不知道具体得多少,那辆车修好了李景言也不会要了,车是我开的,事也是我要管,到时候我赔他一部好点的车就成,你们不用出钱。”
小何感动激漓地抱拳,“嫂子!我代表全体重案组人员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回头我把锦旗给骆队,让他送去给你。”
“可以。”
这一口一个嫂子的,听得方非尔心里很是舒坦,骆斯衍也懒得纠正,她更加舒坦了,修理费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从警局里出来,方非尔没帽子没口罩,骆斯衍便把手里的外套扣在她头上,她不解:“这是干什么?”
“给你挡脸,”骆斯衍说,“被人拍到从警局出来不太好。”
方非尔把外套拉上来一点遮住额头,不紧不慢地说:“骆斯衍,原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
骆斯衍侧眼,目光与她轻轻一撞,突然生硬地夸她一句:“飙车技术不错,要不你来开车?”
方非尔饶是一笑,“你都没和我试过怎么知道我飙车技术不错的呀?”
骆斯衍:“……”
哎这丫头片子!怎么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最后还是骆斯衍坐进驾驶座,回家路上,他一心开车,方非尔饶有兴致地找他继续讨论车技,“队长,你是不是之前跟人试过在车里呀?”
“我看你那车的空间挺大的,好会玩哦队长。”
他不搭理,方非尔再tiáo戏他,他还是一脸漠然。
“这是别人的车吧,要不咱们到后座去,看看是你的车空间大还是这个的。”
“再张嘴,把你丢下车信不信?”
骆斯衍终于说道,方非尔连忙收住嘴,得逞的笑了起来:“骆队长,你认真了哦。”
认真你二舅大爷!
到住的小区后,两人坐电梯上楼,走到各自家门口,方非尔把外套递还给骆斯衍,骆斯衍突然来一句:“景言没什么事已经回家了。”
“哦。”方非尔随便应一声,明显对李景言怎么样没啥兴趣,仍是笑着问他,“明天你该有空了吧,晚上我过去接你一起吃饭?”
骆斯衍一只手chā在裤兜里摸着打火机,心里忽然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就问方非尔:“你真的对景言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方非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眉毛轻挑,“你先说你是作为李景言的堂哥来问我这个问题,还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就告诉你答案。”
“这两者都是我,有区别么?”骆斯衍说。
“区别在于你如果是作为堂哥,那你就别管,”方非尔说,“若你是作为一个男人,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李景言,我只喜欢你。”
骆斯衍神sè怔松,声音里依然没啥感情起伏,“你在外边玩什么我管不着,但以后想玩飙车什么的别带上景言,景言是家里的独苗,那大公司都指望他继承。”
突然被这么一说,方非尔愣了愣就嘟嚷着,“我没想玩呀,是李景言他自己非要上车的,本来想着把那两个警察送过去,弘扬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能见见你,谁知道会发生那么多,难道你一直以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贪玩?”
“对,三年前就是这么以为。”说罢,骆斯衍推开门便进屋了。
留方非尔一人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