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道:“有人作弊这种事,我们避免不了,只能往郝运身上下手,把他的心态调端正。我刚才跟他说了那么多,又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这样他都还能想不通要去跳河,那我也没办法了。”
温婉点点头,以宋巍的性子,在这件事上确实已经算仁至义尽,毕竟只是萍水相逢,总不可能真的做到掏心掏肺。
这天下午,宋巍哪也没去,就待在客栈看书。
温婉拿了套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下来,洗完之后就安静地坐在他旁边,拿了本比较简单的书看,跟着宋巍学了这么久,她认识的字已经不少,沟通方面也比以前顺畅很多。
估摸着看了有半个多时辰,温婉抵不住困意来袭,眼皮一耷拉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宋巍见状,搁下手里的书,起身去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再坐下来时,翻书的声音明显放轻,偶尔侧目看看身旁的小丫头。
春日天光微暖,他唇畔似有浅浅笑痕,深邃的眉眼更添成熟。
——
两日后的府考,果然照着温婉的预感走了。
有人在自己带的砚台上动了手脚,夹带小抄,贿赂考官躲过搜身,明目张胆地在考棚内作弊。
考完以后,宋巍夫妻没急着走。
郝运回客栈收拾东西时见他们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顺嘴问了一句,“你们要在府城等榜?”
宋巍没解释,嗯了一声。
府考榜单下的快,没必要来回折腾,多待几天,到时候直接参加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