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凭着记忆跟一张利嘴,带着陈喜庆到了于家。
“秋菊妹子在家吗?”花婶在于家院门外喊了两声,没多久就出来一总角孩童,看样子十岁左右,很是机灵。
“你们找谁啊?”小男孩打量着两人,停在院门处不动了,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花婶不以为意,慈爱地笑道:“你家长辈在吗?”
小男孩想了想,朝院子里喊道:“奶奶,有人找。”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得体的老妇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出现在堂屋门槛处,“谁啊?谁找?”
小男孩摇摇头,“不认识……”
花婶赶紧热络地喊道:“秋菊妹子,是我呀!”
老妇人显然很久没听见别人喊她闺名了,愣了一下定睛瞧看,这才恍然大悟,拔高声音道:“哟!这不是花姐姐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博远,赶紧给花奶奶开门……”
秋菊行动不便,只好吩咐手脚麻利的孙子替她接待客人。
两人一见面便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陈喜庆跟于博远连话都插不进去,再加上两个老太太说的内容他们俩听得云里雾里的,于博远干脆直接扭头出去玩了,剩陈喜庆一人跟个二愣子似的杵在边上当壁柱。
直到秋菊的大儿子于福刚回来两人才停下来。
秋菊热络地拉着自己的大儿子,对花婶说道:“这就是我那在府衙当衙差的大儿子,也就是博远他爹。”
秋菊说完,疑惑地望向于福刚,“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以往你可是天不黑不着家的。”
秋菊无情的揭短令于福刚有些难堪,难得解释道:“还不是去年港口那命案,再过两天就要判了,知府让我们出来再探查一边,免得冤枉了好人,这事说起来还有什么好查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只要揪出是谁杀的人就行了,反正都在那群人里头,再怎么查还不都是一样!
对了,这几位是?”
于福刚笑呵呵地看看花婶,又看看陈喜庆,常年当衙役身上难免沾染了一些兵痞气,虽然没恶意,但怎么看都会令人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