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没有临阵脱逃的子孙,他们是精英,我也不是孬种!”说完,小侯爷伸了个懒腰:“困了,睡觉去了。”
……
“你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叶荣吗?”榆叔宝捧着手里的《灰雁迁徙图》眼睛瞪得跟铜铃那么大,这幅画可是邱大师的封笔之作,旁人想看一眼,还得花四十两纹银,如今这幅被他当成摇钱树的神作竟舍得送他?
榆叔宝的姑母是曾祖皇帝的妃嫔,现如今宫里的榆太妃,他的父亲是国舅爷,曾经也在沙场上杀过敌,立过功的,但因无心朝政,渐渐地隐退,现在虚担了个国舅爷的名号,在家提前颐养天年。
榆叔宝跟叶荣从小关系就好,一同玩耍的还有建业侯府世子蒋少典。
三人有福不一定同享,但有架绝对一起上,从前没少让建业侯跟国舅爷头疼。
“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赶紧的。”叶荣咬牙切齿。
姜少典跟榆叔宝互相对视一眼,嗖得一下没影子了,紧接着耳边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搜罗声。
等叶荣再睁开眼睛,两人早已不见踪影,从书房的狼藉来看,两人不去抄家真是屈才。
书房里的宝贝是他多年来从各处搜刮来得,珍藏了许久,有的连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眼瞧就要死了,这些东西要充国库。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权当留给兄弟们的念想。
叶荣闭了闭眼,想想自己还有什么未了心愿。
想来想去那天还没揍够曹致远。
报仇这种事亲力亲为才有意义。
……
自永安候辞世后,掌握兵马的侯爵只有英武候与建业候,但因长公主的缘故,英武候府邸要比其他侯爵府气派。
夜色笼罩中,门口两只石狮子遥遥相望,全都龇牙咧嘴。
倏地,一只脚踩着雄狮的脑袋就过去了,速度快的让人觉得似刮了一阵风。
今晚侯府宴客,请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摄政王韩砚。
长公主跟韩砚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从前没有什么交集,如今韩砚一飞冲天,成了西京的摄政王,幼帝年岁尚小,等他执政少说十年,这十年里西京上上下下的命运都掌握在韩砚一人手里。
对长公主的意图,韩砚心知肚明,时候差不多,韩砚起身:“长姐,时候不早,本王该告辞了。”
衣如雪,人如玉,却是无法靠近的疏离。曹致远为了讨好韩砚,刻意的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可跟韩砚站一块儿,怎么看都像奔丧才回来。
长公主受惊一般:“怎不多坐坐,咱们姐弟……”
“长姐,朝中事物繁忙,还望长姐体恤。”韩砚彬彬有礼的打断。
长公主连忙反应过来:“好好好,长姐不打扰你处理公务。致远,快送送你表皇叔。”
曹致远赶紧丢下筷子,殷勤道:“皇叔,我送你。”
府邸门口,曹致远弯腰作揖,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滚到脚下,没等定睛看清楚,砰得一声,白雾腾空而起。
视线浑浊,呼吸间,曹致远腰间别的宝剑就被人抽走了,紧随其后的便是剑锋划破空气的呜呜呜声。
“刺客,快抓刺客……”
杂乱之中,兵器跟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那股烟是叶荣放的,本想来个浑水摸鱼,没想到曹致远竟然反应这么快,叶荣并不愿恋战,侧身躲过杀气腾腾的剑锋,挥出衣袖,将藏在衣袖里的迷香释放出来……
糟糕!
香气吸入肺中,立竿见影,别说韩砚了,离得稍微有点远的小厮也都觉得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雾气被驱散后,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摄政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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