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拿酒来!今天我要跟善喜大人一醉方休!”高脚无忌朝帐外大喊。
“免了免了!”善喜急忙摆手道,“大将军的好酒,留在庆功宴上再喝吧!眼下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不就是调兵吗?也就一纸书信的事!”说着,高脚无忌便准备起身去拿纸笔和印信。
“将军莫急!”善喜又将高脚无忌按回桌案,“我说的,是更加急迫的事!”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急吗?”
善喜神秘的一笑:“攻打黄蜂王领,够急吗?”
“王领?不是有真空带罩着吗?怎么?你有办法进去?”
“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苍月国有了办法。我善喜来一次暴风国不容易,这次来有一半是为了大将军,另一半就是王领之事。不久前,罗网获得了可靠情报,苍月国正在组织一次对王领的进攻,他们信心极大,几乎能一举攻下王领,就意味着可以擒获黄蜂女王,以她之名号令暴风国投降!接受投降这份名义,不能让苍月国独享!我们必须也参一脚!”
“对谁投降不都一样吗?都是些过场而已。”高脚无忌不屑道,“你该不是要我为了这点虚名,就拉下脸来去求灰蛾苍,让他带我一个吧?”
“哈哈!不用大将军屈尊!我来见大将军之前,就已经跟灰蛾苍交涉过了。他同意八方国参加此次战役!”
……
艾蛛善喜领着高脚无忌,在一队善喜亲兵的护送下去找灰蛾苍。
走到朝日城城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一出好戏。
一群灰蛾兵被锁链五花大绑,由另一群灰蛾兵押送着站在城墙之下。被绑的士兵全都没有生出铠甲,似乎是被灌了盐水。
“凭什么绑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
“你知道我们是哪个营的吗?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试试!”
被绑的士兵们无不破口大骂。
高脚无忌认出了,他们就是苍月国最精锐的部队——天火营的士兵。
天甲码头一战时,天火营损失惨重,余下的残部只有数百人。听说他们后期又经过了一次整编和扩充,规模达到一千,现在应该都到齐了。可为什么会被绑起来呢?
这时,有几个修为较高的被俘士兵自行排出了体内的部分盐分,开始生出局部铠甲,试图挣脱锁链。负责押送他们的士兵显得有些惊慌。
“肃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天火营顿时安静了下来。
说话之人正是天火营的头领灰蛾烈,他从空中飞了下来。
一见头领来了,天火营开始纷纷诉苦。
“头领!你可算回来了!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您被大帅请去这么多天都没有音讯,兄弟们可担心坏了!昨晚大帅赏赐我们蜂蜜酒,我们喝完之后体力全无!那酒里肯定是被下了什么药!”
“什么药啊!我看就是盐!只是掺了什么别的东西,让我们尝不出味道!”
“趁我们没力气,这些不知哪个营的灰蛾兵就突然冲进来,把我们绑到这个地方!说要审讯我们!他们是什么意思?”
众人七嘴八舌起来。
“肃静!”灰蛾烈提高嗓门,再次吼了一声。
天火营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灰蛾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士兵,高声道:“卸甲!”
“什么?”
“……”
天火兵们疑惑的望向灰蛾烈。
那几个已经开始生出铠甲的士兵领会了头领的意思,很不情愿的卸去了铠甲。
见所有人都卸甲完毕,灰蛾烈再次高喊道:“列队站好!”
头领命令一出,天火兵们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得遵从,都乖乖的组成队列,在城墙下站出十排,每排一百人。一千天火营,全部到齐。
天火兵们站好后,负责押送的灰蛾兵全都飞向空中,端起连弩,瞄准了天火营。
“头领!这是什么意思?”有个天火兵惊恐的喊道。
灰蛾烈也飞到空中,朝连弩兵们命令道:“射击!”
一时间箭如雨下,还没等天火营反应过来,就死伤了大片。
“为什么!头领!”
“头领害我们!”
“跟他们拼了!”
残存的天火兵们绝望的嘶喊。一些士兵重新生出铠甲,想要挣脱锁链,奈何锁链太过坚固,一时挣脱不得,锁链不除,他们的翅膀也生不出来,只能在地面拼命的狂奔。
“射击!”灰蛾烈仍然是面不改色,一遍又一遍的下着命令,“射击!射击!”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射下,天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直到不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