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刃本身就削铁如泥,再加上蝉鸣震荡的加持,轻易的穿透了黑山的手部铠甲,从他的手背刺了出来。
“呀……好疼……”众人一阵唏嘘。
如果是平常的腕力较量,景云的这种行为就是严重犯规。但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质疑的。因为黑山所使用的强铠之力,也是角力的禁用技能,与黑山的比试,本来就没有任何规矩,双方进行的是生死较量,可尽显其能。
利刃穿手,本是钻心之痛,但黑山却面不改色。现在的他已经近乎癫狂,无视任何肉体上的疼痛,一心只想将景云的手臂连同他本人一起碾碎。
双方的手臂慢慢向着景云的左边倾斜,景云的手背眼看就要碰到桌子了。
黑山的鲜血从手心汩汩流出,顺着蝉翼剑流进了景云的掌心。
噬圣之力感受到了强铠之力的美味,迅速的在景云的手臂里生出一条食道,将黑山的血引入了景云的胃中。
这一刻,景云也拥有了强铠之力。
“啊!”
景云再次大喝一声,身躯和力量都变得跟黑山一样的巨大,同时,他还把蝉鸣的震荡加注到了右手上,使其破坏力倍增,一把掐碎了黑山右手的铠甲。
黑山的指骨也被掐断了数根,顿时力量大减,手臂从从左边滑到都右边,手背被景云死死的按在了桌面上。
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
“黑山……输了?”终于有一个人打破了寂静,他便是黑绒螬,“景云赢了!我们赢了!哈哈哈哈!”
“不是吧?”
“这怎么可能?”
全场一片哗然。
“黑山!你输了!哈哈哈!”黑绒螬兴奋得手舞足蹈。
黑山手背接触桌面的那一刻,他就卸去了所有的力道。铠甲慢慢的变薄,消失,面甲解去,露出了他呆滞的神情。
“老大!你没事吧?”手下们凑到了黑山的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痛快!”黑山竟然放声大笑起来,“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的发力了!哈哈哈……”
景云也解去了所有的铠甲,瘫坐在摇摇欲倒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黑山!你要说话算话!给钱!”黑绒螬指着黑山叫道。
“黑绒螬!你先给我们钱!”之前押注景云的那些赌客们纷纷找黑绒螬要账。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我这都记着呢!都是谁押的景云?谁押的黑山?”
这次角力,场外的押注比场内的还大。黑绒螬激动的计算着押注者们的输赢,想知道自己能赚多少。
结果算下来后,黑绒螬傻眼了。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把景云的赔率定的太高了,而押注景云的人还不少,自己不但没赚到钱,反而把从黑山那赢的钱,外加黑雀号和白奴全赔进去了!
“这次押注不算!”黑绒螬又想耍赖,被众人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住手!”黑山喝道,“黑绒螬今天欠你们钱,全记在我的账上!”
黑山手下们将众人驱出了酒馆,又为黑山搬来了新的桌椅,酒馆的人拿来药酒和纱布,为黑山包扎伤口。
景云扶着鼻青脸肿的黑绒螬坐了下来。
“黑山兄弟……你看又让你破费了……”黑绒螬有些难为情道。
“这次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带来的这个小兄弟!”黑山看向景云,赞许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到我身边来吧!我让你座这条街上的第二把交椅!”
“免了!我有要事在身,不敢在此逗留。”
“要事?是跟着黑绒螬做买卖吗?你可要小心呀!这家伙近年来霉运连连,没有一件事能做成!”
“黑山……你这话太扎老弟心了……”黑绒螬抱怨道。
“哈哈哈!”黑山大笑,“不过,你能招到景云这样的人才,说明你的运势已经来了!你的那个大买卖,说不定还真能成!三万聚云币是吧?我给你!”
“啊?真的?”黑绒螬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今天那些债……”
“一码归一码!新债我给你顶着,我输给你的三万,照样会给你。日后发了财,别忘了我这个兄弟就行!”
“真是好兄弟……没啥说的了……快拿钱来吧!”
“着什么急呀?就算你要去聚云幻菇,也要等到明天。今天,就陪我在这里喝个痛快!我们一醉方休!”
“好!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