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景云有些恼怒。
“大哥,看来你还是对圣虫原液的提取不是很了解。”瞭说道。
“嗯?圣虫原液不是从昆虫的成虫或者大成期的圣虫者身上提取出来的吗?这个我很早就知道了。”
瞭苦笑道:“话是没错,可是一旦被提取了圣虫原液,无论是人还是虫,都将失去所有的力量,很快走向死亡。我听说,在当年的苍月国战场上,蝗虫jūn_duì的统领还跟女武神过过几招呢!后来,女武神使出了大圣之力——审判之光,才将蝗虫统领化为灰烬。那个蝗虫统领,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蝗上吧?由此可见,蝗上是没有任何机会留下圣虫原液的。”
“可是……我明明听见,我体内的圣虫自称蝗上!”
“哦?你体内的圣虫还能说话?”星翅雄又来了兴趣。
“是真的!纹仲和祭羽也听见过!还是个女子的声音呢!”瞭证明道,只不过,他显然是把艾拉当成了蝗上。
星翅雄笑了笑,说道:“虽然圣虫原液有可能保留一点提取者的记忆,但你接种的圣虫原液绝不可能来自蝗上。
“其一,正如这个褐蚁男孩所说,蝗上无论在生前还是生后,都没有机会留下圣虫原液。其二,蝗上是个男人,不可能发出女声。
“你的圣虫原液很可能来自蝗上培养出来的巨蝗。昆虫一般都没有自我意识,有的只是对主人的忠心。蝗上这个概念,应该深深的刻印在巨蝗的记忆里,当这种记忆跟随原液进入你的体内后,就演变成了疑似意识的自称。”
“原来如此……”景云理了理思路,大概推断出了事实的经过:“我的原液提取者,就是一只蔽日飞蝗,随蝗上一起参战,后来兵败被俘,然后被人提取出了圣虫原液。最后被瞭的父亲当成战利品带回了家!”
星翅雄点头道:“嗯,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不过在那场战争过后,暴风国极力的掩盖着蔽日飞蝗存在的真相。蝗上培育出来的所有巨蝗都被消灭了,包括虫卵和圣虫原液在内,没有留下任何火种。
“如果有人在那个时候提取蔽日飞蝗的原液,想必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看来,景云的这身圣虫真是来之不易啊!幸亏没有被暴风国发现,否则景云早就被黑蜂团秘密逮捕了。”
“原来大哥的圣虫这么危险啊!我那个死爸爸!带回来个这么棘手的东西,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们!”瞭愤愤道。
“可是……黑蜂团真的不知道我体内的圣虫是蔽日飞蝗吗?”景云皱眉道,“我曾经跟黑蜂们多次交手过,他们很清楚我的圣虫之力。如果黑蜂团真的能网罗天下情报,就不可能不知道蔽日飞蝗的铠甲模样。我应该早就暴露了吧?”
景云警惕的望向四周,在光亮照不到的黑暗中,很可能就隐藏着黑蜂团的密探。艾拉曾经提示过他,黑蜂团时刻都在监视着景云。
星翅雄看出了景云的担心,笑着说道:“放心,这里人迹罕至,不可能有黑蜂团的。如果他们连这里都能安插密探,那我军的行踪一早就暴露了,还用得着你这么大费周章吗?”
“那万一黑蜂一直就跟在我身边呢?他们就不能从暴风国,一路跟我来到这里?”景云还是有些担心。
“离开地牢之前我不知道,反正在我们骑上黑凤蝶以后,黑蜂团就不可能跟上了,因为黑凤蝶的飞行速度和高度,都远超过黑蜂。黑蜂团也是人,又不是幽灵,不可能真的无处不在。”
看景云的神情还是有些忧虑,星翅雄继续宽慰道:“依我看,黑蜂团真的不知道你的圣虫是蔽日飞蝗。因为你并没有蔽日飞蝗族族人的血统,接种原液的时间又晚,所以蔽日飞蝗圣虫在你体内多少都发生了些变异。不信,你生出铠甲让我看看。”
景云边走边生出了全身铠甲,包括翅膀、触须和刺刃。
星翅雄又拿出一个荧光瓶,仔细照了一番景云的铠甲。
“你看,你的铠甲颜色是墨绿色,而真正的蔽日飞蝗应该是纯黑色,除了我这个蔽日飞蝗的专家,谁会把你跟蔽日飞蝗联想在一起呢?”
听到这里,景云才稍微有些安心。
此时的景云对蝗上越来越感兴趣了,于是又问道:“十年前,你跟蝗上有过很多接触吧?他是一个怎么的人呢?”
星翅雄叹了口气。
“十年前,我就是蝗上的副将。虽然跟着他打了将近一年的仗,但对他的来历还是一无所知。至于他的性格,有时豪放不羁,有时又沉默寡言,很难用几句话来概括。总之他是个奇人,足智多谋又骁勇善战,知君心、懂民意、又有大将的威严,似乎擅长世间的一切事物,如果我们当年拥立他为国君,也许就不会落得如今悲惨的境地。”
星翅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继续说道:“在一次战斗中,我的面部受了重伤,几乎必死无疑。蝗上将我从敌军的包围中救出,并在我濒死之时,引导我进入小圣期。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死而复生之人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拥有了亡灵之力。蝗上告诉我,我的这种力量世间罕有,如果加以保密,今后还能救我好几次命。
“哈哈!果然,他的预言再次成真,今天亡灵之力又救了我一命。”
“再次成真?他有过很多预言都成真了吗?”景云问。
还没等星翅雄回答,妖妖在前面大喊了起来:“快看!我说有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