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实在是骑虎难下,殷九明一直没露面,案子不知道如何审下去。
这案子,殷九明自始至终也没告诉他内情,只吩咐让他公审。
缪县令本来就把希望都寄托于殷九明身上。可是这小子关键时刻竟然失约,缪县令是连急带气,便想到了和殷九明走的最近的萧樱。
于是便不管不顾的把萧樱拉到人前。
萧樱也确实不负所望……甚至还因此得了五殿下青睐。
他当时根本就没想过后果。确实如萧樱所说,整个大元,便没听说有过女人在衙门当差。
连灶房,都是男人掌勺。
就像萧樱所说,因为受害者皆是姑娘,所以他才千方百计找了个能验伤的姑娘。
如今案子告破,萧樱确实不便再留在衙门。
是他思虑不周,把萧樱推上了风口浪尖。如果他今日不将萧樱推出来,留她默默在衙门混口饭吃。兴许还能多留她一阵。
缪县令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尤其是今天萧樱算是助了他一臂之力。
只是萧樱这一身本事……便这么被埋没了,着实可惜。
“是本官思虑不周。”
“不是大人的错。这案中的内情,殷公子最是清楚。今日他未到,大人审案难免捉襟见肘。我一直跟着查案,虽然其中内情知道的并不全,可也能出来搪塞搪塞。”
缪县令轻叹,觉得自己今日之举,虽然传出去必定被人称赞,可是却失了一员大将。也不知道是赚是赔。“罢了,如此说来,本官便不能留你了。也好,你一个姑娘,确实不便天天出入衙门。只是,你将来如何度日?”
缪县令自然知道萧樱孑然一身。
“……可能会回南河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人放心,我总能找到活路的。”
缪县令觉得十分可惜。
可惜了萧樱一身本事,却因为是个姑娘,最终不得不委曲求全。
缪县令随即吩咐账房给萧樱多结一个月的月银,然后叮嘱再三,目送萧樱出了衙门。
县衙外。
聂炫抱剑而立,看到萧樱,他冷着一张脸沉默上前。
萧樱有些意外,她此时不想见人,所以给聂炫找了些事做。此时聂炫应该在穿梭在抚阳街头,带着差役抓人……
“想甩开我?”
“……”
“休想!”聂炫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也看到今天在大堂上发生的事了。我可不打算以后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萧樱,别顾左右而言它。你想甩开我,休想。”
“我要去乡下种地,你也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