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简直倍增。哪怕两人没吵没闹,可她就是觉得心里发紧,甚至有些羡慕那几个酒客,她其实也不想留在这里。
只是,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殷九明用手指点了点碗,示意萧樱吃面。
萧樱于是低头,尽量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面来吃。可这样的氛围,不管这面如何美味,她吃进嘴里也觉得发苦啊。
她不想听,可两人说话的声音却一句不落全进了她的耳朵。
两人似乎也没有避着萧樱的意思。
“交出阮一鸣。”殷九明说话向来是言简意赅,可简单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交出阮擎。”对方开口,同样的简单粗暴,直奔主题。
“你既然将汶西的事情如实相告,想必也没打算留着一个无用的阮一鸣。”殷九明丝毫不急,语气平稳,态度随和,一幅这生意对方不亏的诱导神情。
“汶西可是本公子的地盘,那里发生的事情,我自然如数家珍。告诉你的那些也不算什么秘密,只要派人去汶西稍加打听便可知道。
我知道让你交出阮擎有些强人所难。可我必须带阮擎回汶西……他便是死,也要死在汶西。”
拜二人言简意赅所至,萧樱已经大至明白两人各自的诉求了。
殷九明刚才用阮一鸣制衡秦诗,可阮一鸣并没在殷九明手中。
关于汶西和阮一鸣的消息,是来自这个开酒馆的年轻公子。这人之所以告诉殷九明消息,是想要阮擎,那个在抚阳杀了十几个姑娘的凶犯。
萧樱不由得看向殷九明,想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某些利益,真的和这人私下做交易。
可她又本能的觉得殷九明不会。
破案虽然重要,可是如果案子破了,罪魁祸手却没有死,那些枉死的姑娘们的亡魂又要如何安抚?
果然,殷九明缓缓摇了头。
“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他便出不了抚阳县。”
“即便是他动手,也并非他的本意……殷公子,这点我们以前探讨过。”
“如果一个人喝醉了,他杀了人,酒醒后,他要不要偿命?”殷九明问那人。那人脸色有些难看,脸上笑意也渐渐淡了。
“自然要偿命。”
“那便是了。不管他为何杀人,我大元的律法,杀人便要偿命。”
“……我说过,并非出于他的本意。他根本控制不了……”
殷九明不说话了,而是缓缓的挑起碗中的面,十分优雅的送入口中。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被无视了。
那人似乎有些急了。
他突然转向老实吃面的萧樱。“萧姑娘,你说如果一个人在不自控的情况下伤了人,他需要偿命吗?他根本自始至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